服气,转了头不看他们。
哼!一点感恩戴德都没有,他的静姝走了这么久的路可是要冻坏了!
静姝打开另一个食盒,拿出一碟子桂花糕来,雪白的方砖上点着少许金黄的桂花蜜。
婧姝:“就算夫人不喜欢这玉镯,这一碟子糕点也保准让夫人满意。听说兰夫人是姑苏人,雾姬夫人跟着兰夫人在宫门里待了一辈子。想来一定也是十分想念这江南的味道吧。”
听传闻,雾姬夫人是兰夫人的陪嫁丫鬟,这离家久的人自然是最想念家乡。想必这碟子糕点要比什么金玉器物都让她动容吧?
‘雾姬,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南老家的日子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可惜……可惜再也看不见他一蓑烟雨中撑着油纸伞等我赴约的身影了。’这是兰夫人最后郁郁而终时说的话。她是那样留恋江南。或许她留恋的不止是江南,而是自由自在。
恍然想起前些日宫门突然流言肆虐,未给这姑娘留下半句好话。最后却又突然全都没了,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打听了才知道是这小魔头打死了许多传闲话的人,敲山震虎给这姑娘撑了腰。
若是从前,他也为你这样做,你是不是就不会郁郁而终了?
果然,他不懂你,也不懂得如何爱人。
雾姬夫人:“薛姑娘是江南人?”
婧姝:“家中祖上本是晋中人,只是为了生活搬家至江南定居了而已,也算是江南人吧。”
雾姬夫人:“你家中是做什么的?”
婧姝:“家父薛茂才,是个盐商。”
雾姬夫人:“江南薛家盐如雪,这样好的家世怎么就进了宫门呢?”
还嫁给了宫门最不服管教最无法无天的宫远徵。
婧姝:“家父因无锋过世了,我无依无靠受角公子恩情,这才进了宫门。”
又是一个可怜人,从前要星星有星星的富贵女儿也被迫到了这一辈子都出不去的伤心地。
婧姝:“今日来,倒是带着个好消息来的呢。执刃跟角公子的意思是过几日设宴,大家好好热闹一番。”
雾姬夫人疑惑不已,问:“为何设宴啊?怎么没听说呢?”
云为衫柔声解释道:“是角公子说起执刃继位以来,宫门一直有所争吵,不如设宴以示众人,宫门子弟从来都是亲密无间。”
宫子羽果然也是个大漏勺呢。
雾姬若有所思点点,静姝笑道:“平时虽然经常上牙碰了下牙,拌嘴打闹。但是如今宫门内有刺客外无锋,毕竟都是一家人,这时候自然是要一致对外的。”
雾姬夫人笑的十分欣慰,说:“看来你们是真的长大了。”
但是不知道是否因为身体还未康复,又说了这一会子话,精力不济的缘故,兴致缺缺起来,他们也不好打搅就先走了。
而静姝跟少年都不约而同觉得她这行为有些勉强。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落在雾姬夫人和云为衫那双握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