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墨清伶醒了过来就将粥没好气地递给了墨清伶。
丫鬟一副愤怒的样子:“听说就是你想杀害阁主?”
墨清伶心道:苍天啊我怎么还活着。
墨清伶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没有搭理那丫鬟。
那丫鬟却是一把将碗摔在了地上。
墨清伶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人推开了,来人是时泽渊。
“我伺候着喂你粥,你为什么要打碎碗?”那丫鬟委屈极了似地道。
墨清伶感叹:好演技啊。
时泽渊冷着个脸用他那带着杀意的眼眸看着墨清伶。
让墨清伶本来也想演一演的心彻底死了。
墨清伶还是逼自己没有放弃,可怜兮兮地问道:“你要不听听我的解释。”
时泽渊的脸浮现出几分讥笑:“听你为什么想杀我的解释吗?”
墨清伶可怜兮兮地哭泣道:“时泽渊你没良心,我肩膀还受着伤,我把你从悬崖边背到客栈,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呜呜呜。”
时泽渊的眸光微冷:“所以你最后没有拿剑抵住我的脖子吗?”
墨清伶的脑袋飞速运转:“我那是在欣赏你英俊的脸……”
时泽渊反问道:“在我快死的时候吗?”
墨清伶还没有应答,时泽渊又道:“既然你不想吃粥,就去水牢喝水吧。”
墨清伶的心真的很痛,连忙解释道:“真不是我摔的!”
时泽渊没有听她的解释:“你觉得我会信你?”
水牢里又暗又臭,墨清伶全身都湿透了,刺骨的冰冷让墨清伶感觉自己身处地狱。
“检测到宿主的生命值低下,宿主犯了前几任宿主犯的共同错误,就是对反派下手,在本书中,任何企图杀害反派的人,都会死亡。”
墨清伶在心里大声吼道:你怎么不早说?还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可是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墨清伶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挂了,怪不得前几任宿主都没有成功,谁能知道杀害反派有这么大一个坑等着自己呢?
墨清伶不知道自己在水牢里呆了多久,只记得她睡了一觉又一觉,每次被人泼醒,被人用鞭子抽醒。
墨清伶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比如现在,傅羨之居然在帮自己解开枷锁。
墨清伶掐了掐自己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傅羨之眼眶红的不得了:“清伶你受苦了。”
墨清伶还没来得及回答,外头一群人又攻了进来。
傅羨之留下一群人拖住来的人,墨清伶跟着傅羨之一群人往另一个出口逃。
可是才走到出口,后方又来了人。
时泽渊的脸色此时黑的可怕。
时泽渊挑眉:“想走?”
傅羨之的手下先行出手与时泽渊打了起来,时泽渊因为受过伤行动没有那么迅猛,而傅羨之也在此时抽出剑找准时机向时泽渊刺去。
墨清伶知道既然时泽渊是死不了的,那也不能让傅羨之对时泽渊出手,否则他肯定会出事的。
于是墨清伶捡起地上的石头下手干净利落将傅羨之打晕。
时泽渊只见傅羨之的剑已经穿破了他的衣服,还没刺进他的身体傅羨之就倒了下去,而他的身后是拿着一大块石头的墨清伶。
墨清伶逃避与时泽渊对上的视线,赶忙转头对着傅羨之的手下唇语道:“快带他走。”
那些手下正来抬起傅羨之时,时泽渊的后援到了。
墨清伶顺势装晕想让那群人转移视线,给傅羨之离开创造机会。
时泽渊走到墨清伶面前冷酷地道:“墨清伶你别装死。”
墨清伶:时泽渊你没有心。
墨清伶假装艰难地睁开眼睛,虚弱地道:“时泽渊,我是不是要死了……”喉咙不受控制地咳了几声“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
时泽渊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墨清伶羞耻地道:“我……我喜欢你。”墨清伶说完就继续装死了。
既然杀不死反派,只能将反派用爱感化了。
时泽渊的手下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
时泽渊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滚烫,只是故作沉稳地吩咐:“把她带到偏院,让裴玄给她医治。”
“是。”
——
墨清伶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墨清伶意识转醒时,身上的衣物不再是湿的,换成了干净衣裳,身上也不再有臭味和粘腻的感觉,床上是舒服的被子,房间里闻得到淡淡的熏香味。
墨清伶舒服地继续躺着,她是真的累了。
——
院子里。
“现在天气本就转凉,她在水牢里天天受寒,再加上没怎么吃东西,早就受了的肩伤,和那些鞭刑,她现在身体特别虚弱,要慢慢静养。”裴玄恭敬地道。
时泽渊吩咐道:“用最好的药材尽快治好。”
裴玄微愣:“是。”我怎么好像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随即就退下了。
时泽渊又对着夏轻竹道:“你把她伺候好,记得按时吃药和上药。”
夏轻竹不卑不亢地道:“是。”
夏轻竹就要回到墨清伶的房中时,时泽渊突然道:“等等。”伸手将一个小瓶子扔给了夏轻竹。
夏轻竹停下脚步接住了小瓶子:“这是什么?”
时泽渊轻声道:“蛊毒的真正解药,墨清伶为你要的。”
夏轻竹神色震惊:“我对阁主绝无二心。”
时泽渊不耐烦道:“让你拿着就拿着。”
夏轻竹愣在原地,时泽渊已经走远了。
夏轻竹进了房间。
墨清伶听到有人进了房间,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隙,见来人是夏轻竹便睁开了眼睛。
墨清伶问道:“轻竹,怎么是你啊。”
夏轻竹回答道:“阁主让我来照顾你,我已经在西南那边买了一个好地势的宅子,货也已经运过去了,就是沈少爷说要见你,但我说你有事回绝了。”
墨清伶心想:肯定是事情灵验了,是该去跟沈慕白聊聊后续的计划了,可现在这副身子哪都去不了。
夏轻竹见墨清伶没有回应便又问道:“阁主给了我这个蛊毒的解药,听说是你为我要的。”
墨清伶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大家闺秀出身吧?想必是不得已才在这云月馆做丫鬟,所以我便为你要来这解药,以后你就自由了。”
夏轻竹眼眶湿润:“谢谢你,清伶。”
在举家惨死后,夏轻竹便收起了自己的骄傲,甘愿做丫鬟只为有朝一日报仇雪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