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敲门声响起。
是厨房的丫鬟端着粥进来了。
墨清伶赶忙起身,拿起粥就狼吞虎咽起来。
“你还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夏轻竹站起身道。
墨清伶咽了一大口便道:“我想吃糖醋排骨,四喜丸子还有肉包子。”
夏轻竹担忧的问道:“你现在这种身体能这样吃吗?”
墨清伶给了夏轻竹一个肯定的眼神:“放心吧,就我这身体,没问题!”
夏轻竹摇摇头:“下次吧,我再多给你安排点清淡的菜,待会儿还有汤药要喝。”
墨清伶可怜兮兮地看着夏轻竹,夏轻竹头也没回的走了。
两天过后,墨清伶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一桌子美食。
在这两天,时泽渊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墨清伶身上的伤也快好的差不多了。
墨清伶决定开始攻略任务。
既然时泽渊没有再次将自己关进水牢,说明他还是原谅自己了,这说明什么,其实不是所有要杀时泽渊的人都会死。
反派也有一丝丝感情,墨清伶想或许就是自己给傅羨之拍晕救他打动了他,虽然墨清伶本是想救傅羨之的,因为时泽渊根本就死不了,只有傅羨之可能会被时泽渊报复死。
墨清伶饱餐一顿后便去了厨房。
墨清伶在现代的厨艺一般般,于是,墨清伶在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后,终于做出了成功的炸酥肉。
墨清伶将成功的酥肉装入食盒中,便去找时泽渊了,酥肉还是要趁热吃好吃。
听下人说时泽渊在书房,墨清伶便径直前往书房。
听风守在门外。
墨清伶对着清风道:“我找时泽渊。”
听风微笑道:“好的。”随即开门进了书房将墨清伶来的消息告诉了时泽渊。
只听到时泽渊清冷的声音:“进。”
墨清伶缓缓走了进去,挤出真诚灿烂的笑容,装作害羞地道:“时泽渊,我给你做了炸酥肉。”
时泽渊此时正正襟危坐看着一本书,冷酷地道:“放在桌上。”
墨清伶轻轻把食盒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用手拿了一个喂到时泽渊嘴边道:“趁热吃才好吃。”
时泽渊的心微微躁动,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吃了下去。
墨清伶又温柔地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那天你伤的很重。”
时泽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无碍。”
墨清伶点点头,装作乖巧道:“那就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记得趁热吃。”
“好。”
墨清伶走出房门才松了一口气,真是累啊,说实话,要不是还想要自己这条小命,她是真不想这样装温柔又装作爱他。
接下来几天,墨清伶的伤修养的好多了,同时,墨清伶每天坚持给时泽渊做不同的好吃的。
墨清伶决定去找一趟沈慕白,她不打算告诉时泽渊,因为除了每天她准时送饭后甜点见得到时泽渊以外根本见不到时泽渊,时泽渊根本就没来找过她。
所以墨清伶今天给时泽渊送完自己做的鲜花饼后,墨清伶溜了。
墨清伶先是偷偷到了清风阁找应槐,求应槐再做一副假面,应槐很爽快就答应了。
墨清伶戴上假面就又去了沈府。
沈府——
沈慕白听是闻祈公子来了赶忙去迎接。
“闻公子,你总算来了。”
墨清伶叹了一口气:“沈公子,在下确实是被一些事耽误了,否则也不会现在才来啊。”
沈慕白点点头:“无碍,您说的西南的地动果然应验了。”
墨清伶认真地问道:“那沈公子可有法子应对明年七月的涝灾呢?”
沈慕白思索道:“预言已经在民间广为传播,甚至传到了圣上那里,圣上已经决定让西南知府修缮西南的堤坝和兴建水利。”
墨清伶听到脑袋都大了,西南知府,就是书中那个贪污万两赈灾黄金的那位吗?
墨清伶气到要吐血了道:“唉,在下行走江湖,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这西南知府贪污严重的不得了,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
沈慕白皱起眉头:“这要是真的那可不行。”
墨清伶郑重地道:“是啊。”
沈慕白面色凝重地道:“可惜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这西南知府程彦生是这当今皇太后的侄子,程家也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并且家族中还有一位老将军有赫赫战功,根本动摇不得啊。”
墨清伶脑袋要炸了,但她绝不允许西南的堤坝修缮有任何差池,那可是无数百姓的命啊。
沈慕白告诉墨清伶她买的粮食已经运到西南的宅子里了,并且请了下人打扫庭院。
墨清伶道谢后便离开了。
墨清伶去了三王府。
墨清伶摘下头套。
傅羨之的眼眶彻底红了,只有神知道,他这两天有多担心墨清伶,他用了他所有的力量去救墨清伶,只差一点就把她救出来了。
傅羨之有太多话要说,要问,却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的就好。”
墨清伶轻轻地道:“傅羨之,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我在那已经安全了,你不必再担心,还有,不要再企图闯进去救我,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傅羨之哽咽道:“可是那天你身上血肉模糊,浸泡在水里,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吗……那日我就要把他杀了,你为何把我拍晕,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坏人,你为何要救他?”
墨清伶心道抱歉,但我真的没法给你说清楚这件事,嘴上道:“因为我喜欢他,不舍得他死。”
傅羨之的心抽痛:前世你爱上萧鸿影却嫁给了我,今生你爱上时泽渊,可我生在皇家的使命就得杀死时泽渊,上天你好狠的心,为什么总要让我破坏你的幸福,我明明已经决定放弃你了。
傅羨之厉声道:“不行,你不能爱他,他注定是我们整个大燕人的仇人。”
墨清伶听到这话有些震惊,莫非是墨彦耀已经告知了皇上,三王爷这些掌权人?
墨清伶狠心地道:“我爱他就是爱他,我不在乎他是谁,只求你别再来自以为是的救我。”
傅羨之的眼角滑落一滴泪,眼眶红透了,似是委屈极了。
墨清伶不再看他戴上头套径直离开了。
墨清伶走后,傅羨之的拳头狠狠地撞向墙壁,手上破了皮,渗出鲜血,似是不够似的再次挥拳向墙上打去,鲜血染红了墙壁,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墨清伶不知道的是,她整天都被时泽渊跟踪了,并且某人听到她与傅羨之之间的话很是得意。
墨清伶自以为小心翼翼地翻墙出门就不会被人发现,可时泽渊的府邸守卫十分森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时泽渊手下的监视中。
墨清伶此刻站在时泽渊府邸的院墙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来垫脚的东西后,墨清伶艰难的爬上院墙,好不容易爬上来想歇口气却发现时泽渊正坐在自己的屋顶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墨清伶对上他的视线只得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