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晚带着蓝叶往回走,在假山背后“呼”地窜出两道人影,把两人吓得够呛。
定睛一看,居然是薛青禾带着阿四,两人想来已经在假山背后躲了好一阵儿了。
“晚儿……”
薛青禾嬉皮笑脸迎上前,就要牵南湘晚的手。
谁知,南湘晚一个侧身,利落地闪到一边,叫他牵了个寂寞。
南湘晚也不说话,加紧脚步继续往前走。
蓝叶紧紧跟在身后,也不敢吭声。
“晚儿!”
薛青禾快走两步,急着去追南湘晚。
谁知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假山旁边的青苔,滑了个大马趴。
南湘晚本不打算理睬他的,可见他摔倒,还是不能置之不理。
转回头,连忙去扶。
可薛青禾耍无赖,就是不起来。
“你起来!”
“我不!”
南湘晚瞅了瞅周围,跺着脚。
“你堂堂一个大少爷,趴在地上,这成何体统!叫人看了不笑话你吗?”
“除非你不生我气,我才起来!”
薛青禾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无赖套路,逼得南湘晚哭笑不得。
“行了!快起来吧!我不生你气!”
“真的吗?”
“嗯!”
“那你拉我起来!”
南湘晚伸出手,拉住薛青禾的手。
薛青禾本想着再使点劲赖在地上,叫她费些力。
但他低估了将军嫡女的武力值。
南湘晚只是轻轻一拉,薛青禾就仿佛一团轻飘飘的柳絮,没有一丝重量,在风中凌乱。
“好家伙!我算见识到了,你是怎么把那两个又高又胖的厨娘给办了的!”
薛青禾冲着南湘晚竖起个大拇指,“一个字,牛!”
见他站起身来,南湘晚也不想再理他,继续自顾自往前走着。
蓝叶拖着阿四,早早溜了,俩人可不想做电灯泡。
“你等等我呀阿晚……”
“说好了不再生气了,怎么又走了……”
“阿晚……”
就这样,一个走,一个追,两人前后脚来到了饭厅。
这饭菜味道也不知怎的,要么咸的要命,要么寡淡无味,难吃的要命。
南湘晚只喝了一碗白粥,就气鼓鼓地退了席。
薛青禾几度想开口,碍于还有旁的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见南湘晚退席了,薛青禾也没有再用饭,跟着追了出去。
找了一圈儿,却不见南湘晚的影子。
这下急坏了薛青禾,到处喊着她的名字。
“晚儿,我错了!”
“晚儿,你在哪儿?”
“晚儿……晚儿……”
突然间,一颗瓜子打在薛青禾头上。
他顺着来处往上看,南湘晚竟不知何时上了房,一个人坐在四五米高的房顶上。
“晚儿……晚儿……你吵死了!这会儿知道喊我了!今天那老婆子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逃了!?”
南湘晚腮帮子气鼓鼓的,小嘴撅的老高。
吃一颗瓜子,扔一个瓜子皮,全都打在了薛青禾身上。
“你先下来,上面危险!下来我再同你好好说!”
薛青禾仰着脸,脸上写满了担心。
“我不下去,你上来!”
南湘晚说着,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薛青禾上去。
无奈,薛青禾只好硬着头皮,顺着旁边的梯子往上爬。
爬到三米高的时候,薛青禾就已经吓得腿软了。
要知道,他小时候上树掏鸟蛋摔下了地,从那时落下了恐高症,稍高点的地方都不敢去的。
可他还是坚持着,爬了上去,颤颤巍巍坐在南湘晚身边。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他脸色灰白,心跳的也越来越快。
南湘晚看了看他,发觉有异,赶忙抓住他的手臂。
关切地询问,“青禾,你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脸色也不好。”
“不妨事,就是有点儿恐高。”
薛青禾脸色更不好了,眼前金星闪烁,感觉随时要黑。
南湘晚见不妙,拦腰抱起薛青禾,一个纵身,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月色下,她有一刹那懊悔。
看薛青禾的样子,定是有恐高症。
可他为了哄她,还是上了房。
要是他有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
南湘晚竟没发觉,她已经不能对这个男人视若无睹了。
放在现代,若是分手了,怕是高低要干掉两箱青岛的。
哎!
“阿晚……我错了!”
那个男人又开始了。
“行了行了!你这个傻子,你有恐高症你还爬那么高!不要命了!”
“你让我爬的……”
薛青禾竟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别跟我在这装柔弱!我可不喜欢病娇男主。”
南湘晚脱口而出,自己说完也后悔,怎么掏出了现代语录呢。
“什么病娇?什么男主?”
薛青禾来了精神,好奇的追问。
“没有,我胡说的……”
“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薛青禾躺在南湘晚怀里,直勾勾盯着她的眼。
“我哪有什么秘密?”
“你有,你有的!我每认识你一点,就更喜欢你一点。起初我以为你不过是千金小姐,结果你出的题目让我看到了你的睿智,你的思想也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又洒脱又自由。”
“别说了……”
南湘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彩虹屁迷得不知说什么好,用手轻轻堵上他的嘴。
薛青禾把她的手从唇上拿开,温柔地握在手心。
接着说,“我就要说,你长得美,又手巧,还会功夫,人仗义。”
“你休想用这些甜言蜜语就让我原谅你,你就是会这些……一到关键时刻,你就跑了!”
南湘晚别过头,佯装生气的样子。
其实她并没有生他的气,她知道,他什么也不问,也不责怪,就是因为他相信她。
他当着府里下人的面,不好驳了牛阿嫂的面子,但还是向所有人宣布让她掌家。
这就是放了权,也是给了处置的自由。
她知道,这是基于他的信任。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要是当时,他能像霸道总裁一样,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啪啪啪打脸所有人,那该多爽。
她也就是想要耍耍小性子,让他追着哄哄罢了。
“我知道,今日是我遁了,我该替你出头才是。”
“可我也有难言之隐,我若动了她,别人会说我不顾养育之恩,是个白眼狼。”
“可我若不动她,我又觉得对不住你!”
薛青禾眼底有了一丝委屈,轻轻拽了拽南湘晚的衣袖。
“你就是看我会功夫,拿我当枪使,就不怕我真把你乳娘办了?”
“其实,府里下人早就对她颇有不满,我也正愁不能处置她,这不你正好替我做这个主。”
“说来说去,我还是你的刽子手,滑头!”
薛青禾坐起身,把南湘晚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