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是青禾给您准备的回门礼。”
南湘晚使了个眼色,薛青禾立马心领神会,从箱子里请出一尊金身关公雕像。
俗话说,“文拜孔子,武拜关公”。
世人将关公视为武财神、商贾护佑神及万能保护神。
对于南将军而言,这尊关公像算是送到了心坎上。
供奉关公有讲究,这尊关公像,周身是真金打造,有半人多高,雕工精致,气度非常。
“岳父大人,这是小婿专门请匠人打造,又有得道高僧加持过的,望您喜欢。”
“哈哈哈,我可太喜欢了,贤婿啊,你有心了!”
南将军立马安排人把关公像请到了大门正对面的风水宝地上,供奉上了一应俱全的贡品。
“看这关公是黄金打造,这分量,怎么也得几千两黄金吧……”
胡氏和南湘萍小声嘀咕着,算是开了眼,见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南湘晚又打开第二个箱子,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木匣子,走到南夫人面前。
“娘,这是女儿女婿孝敬您的,您身子不便,要好生调养。”
南夫人打开匣子一看,一颗硕大的灵芝。
这灵芝,足足有三四个巴掌那么大,肉质饱满,纹理清晰,周身闪烁着褐色的光。
一看就是天生地养的野生稀罕物,药用价值不可估量。
“晚儿,你能嫁的好,为娘就放心了!”
南夫人拉着南湘晚的手,眼角有泪光闪烁。
薛青禾上前行礼,“岳母大人,您放心,我定不会让晚儿伤心,会像呵护自己的双眼一样呵护她。”
南夫人点点头,“好好好,真好!”
看得出,南夫人对这女婿很是满意。
接下来,薛青禾又陆陆续续送了在座众人礼物。
二姨娘喜首饰,得到一套掐丝翡翠的头面,尤其是那支翡翠镶嵌的掐丝花冠金簪,据说和宫里娘娘戴的极为相似,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三姨娘信佛,得到一只开过光的珊瑚手串,能够驱邪避凶,还能彰显气度,每颗红珊瑚珠子都是精细打磨过的,雕花镂空,高档非常。
二姑娘和三姑娘则是得到了当下市面上年轻女子争相购买的珍珠贝母头面和缝制了狐皮领子的云锦斗篷。
就连杏秋都收到了来自薛青禾的礼物,一件云衫院(最著名的成衣店)裁缝亲手缝制的新衣。
其余的家丁丫鬟也分别都领到了一些银钱奖赏,各个合不拢嘴。
全家上下再也没有人敢议论薛家的门第,都抱着自己收到的礼物爱不释手。
南湘晚心头早有计划,想着今次以后,断不能让薛青禾在将军府再听到半句闲言碎语。
于是她接过胡氏先头的话题,主动开了腔。
“二姨娘,先前您说见我清瘦不少,质疑薛府门第低,苛待于我。”
“我知您是为我考虑,但今次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从您口中说出。”
胡氏正抱着收到的首饰偷着乐,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回过神来就要回怼。
可南将军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立马闭了嘴,把头一低,只敢应承。
“是是是,是我想多了,新婚夫妻事忙,瘦些也是正常。”
一旁的南湘萍见她娘败下阵来,不依不饶。
“那本来就是,商贾之家,能有什么眼界?与王公贵族自是比不了的。”
“自取其辱!”
三小姐的四字攻击恰到好处地封住了南湘萍的嘴。
三姨娘白氏,摩挲着手里的红珊瑚手串,跟着开了口。
“二姑娘,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你得了人家的好处,还要说人家长短,佛看了也是要生气的!”
“你!”
南湘萍气的咬牙切齿,还想要说些什么。
南湘芸一把抢过她怀里抱着的斗篷,站起来就要走。
“你这是作甚?你自己没有吗?”
南湘萍急了,一把揪住南湘芸的衣角,质问道。
南湘芸白了她一眼,嘴里蹦出四个字,“物归原主!”
边说边把手里的云锦斗篷往南湘晚怀里塞。
南湘萍差点急死,一个箭步冲上前,顺势就夺回了自己那件云锦斗篷。
回到座位上,爱惜的跟什么似得,摸来摸去,生怕起个褶子串个线或是掉了一根毛。
一抬眼,发现南湘晚眼睛死死盯着她,又瞅了瞅一旁的南湘芸。
她属实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赶忙说,“好好好,薛府就是好!我们大姐这就是嫁对了!姐夫也是好,送的礼物都是精挑细选的。”
说完,又把怀里的斗篷搂了搂,不再吭气。
见状,南湘晚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笑眯眯看了看一旁的薛青禾。
薛青禾眼中两池春水,又被搅动了……
“今次以后,若是谁再用薛府的商贾身份嚼舌头,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南湘晚扬起下巴,瞟了二姨娘和南湘萍一眼,冲着地上的空箱子就是一脚。
“哐当~”
结实的大箱子应声裂开一指多宽的缝。
那对母女吓得捂住了脸,再不敢吭一声。
一旁的南将军也看出南湘晚是在震慑那对母女,自己的老婆女儿他最清楚不过,那两张嘴,也的确该教训教训,不然迟早闯出祸来。
见南将军闷不吭声,二姨娘也识趣了,给南湘萍递了个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悄悄低下了头。
就这样,新婚后的归宁日算是顺利度过,薛青禾贿赂了南家所有人,换来了另眼相看。
南湘晚则借着他们拿人的手短,狠狠给所有人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
用过午饭,又与南将军、南夫人闲聊了一阵。
眼看夕阳西下,是时候归家了。
南湘晚挽着薛青禾的臂弯,夫妻两人高高兴兴返回薛府。
“晚儿,今日你对二姨娘和二小姐是不是多少有些狠了?不怕日后对你不利吗?”
薛青禾内心很是忧虑,他明知南湘晚今日的做法是为了保全他今后不总被针对,但还是不愿她与家人为敌。
“放心吧,我那二姨娘和我那个傻妹妹,本来就是管不住嘴的长舌妇,父亲对她二人早有不满,适当敲打一下,也算是替我父亲出手了。”
“今后,我看她们哪个还敢对你指手画脚。”
听着南湘晚的话,薛青禾内心涌起一股暖意。
她竟时时刻刻把他挂在心上,不仅看透了他的心思,还帮着他尽可能的做足颜面。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