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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章 苦闷(第1页/共7页)

    第六周的星期四,我过得怎么样?看着我的章节题目应该大致便有了定性。烦躁不停地在我身上上演,我涌进悲哀的海洋里拼命挣扎,而一切都是徒劳。苦闷一直流连在身边,我迷失了之前的感觉,变回了那个忧伤的自己。

    前两天,阿希吉的天气炙热得让人汗流浃背,头顶热得快冒烟了,短袖穿在身上却如同盖上一层棉被,催促着火热。而今天却猛地降温,妖风也顶着热血迎击行走的路人。全身的鸡皮疙瘩竖立起来,尽管双手环抱胸前,但依旧无济于事,只不过有了一丝若即若离的温暖。就像太阳光下的星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到,感受不到。在狂风的肆意吹拂下,颤抖是我对它的回馈。

    早上起来,睡意朦胧的我,拽着身子爬下床。今天有早八——每个大学生的一大抱怨——得到了却渴望更加美好,人好像一直都是得寸进尺的。

    记得高中的时候,听到英语老师谈及外国的学生,上课是八九点钟,当即全班“oh”的声音,纷纷表示羡慕,毕竟高中的时候六点多就要开始学习奋斗,高三的拼搏更是上了一层台阶,在以生命在奋斗,那是一扬长达三年的长期斗争,对于我来说。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时间更长,有的可能从小就开始抓起,为着高考这个人生新阶段的分界线。但连为什么要那样,可能不清楚,只是顺着大人们的期许以及社会共性的塑造的环境。

    那些日子,埋头沉浸在一道又一道的试题当中是每一天万变中不变的基调。一天大概就睡个六小时,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学习——我时常调侃道“时间的海绵都被榨干了”,调节自己的心情——还要面对高强度高压的环境,为着成绩和进步而忧愁,但那确实是人生万分珍贵的经历。

    “一个人有一次高三就好,不需要第二次,谁也不想再来一次”,这是一位老师在高考一个月前给我们的寄语。高考的考验不仅是面向学生,还有老师,学生的压力大,老师的压力也很大,他们也在想方设法地提高学生的成绩,还有尽力满足上级领导对他们在学生学业成绩上要求。然而我们也无法确保那四天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任何一点小插曲,小变动都有可能让我们面临复读的决定,所以高考的成绩结合着天时地利人和,运气与实力一个都不能少。没人希望复读,但我们总会有不甘,不甘奋斗良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不甘委屈自己接受这个陪伴一生的分数,于是就有了又一年的苦斗,为自己又一个机会,将航行的船只折返回最初的起始点,带着一年的感受,和其他人不同的感受再次踏上孤身一人的航行中。人生的路,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走,习惯了,也就不再时时回首,踌躇不前。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方式并不意味着漆黑的夜里没有人带着烛光走向前来,有时候更会是四面八方的烛光奔涌而来。享受孤独,也享受热闹。

    到了现在,早八却成了我厌倦的一个时间,它让我的眼皮变得格外沉重,眼睛里带着红热,每闭上一次眼睛都能感受到火热在整个眼球散射开来。产生这些变化是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了,大学和高中在录取通知书到手那刻就已经形成了两个不同的阶段。曾经很渴望的游戏也会玩腻,曾经想做但没时间做的东西也全都尝试了,但得到的感觉不再是曾经期许的、以为会获得的那般。当某些东西太容易得到,或者得到的太多,就很容易让人不珍惜。可奋斗了很久,但什么都获取不到,也会打击自己的自信心和耐心。人生总是这样曲曲折折,我的路有好多碎石子磕绊着我。走过一段碎石子路,还有一段碎石子路,人生就是在一段又一段的碎石子路上走着。

    无意间看向外面,雾气弥漫,掩盖着一排排建筑物。它如同戴上了一层面纱,有些神秘也有些灵动。

    因为体测,所以很早之前就开始关注星期四的天气。手机上天气预报的准头有些难以言语,说好的从下午一点到五点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下雨,可是直到我到了洛斯大操扬,雨丝都没碰上,而到了我祈祷不要下雨的时候,它狡黠一笑飘落起蒙蒙细雨,往扬上每一个的头上猛打。

    说到这,不免想起军训的时候,一直默默祈祷着下雨以躲避训练。看着天气预报下雨的预测,我偷偷窃喜了一小段时间。而结果,那雨还不如不下,偶尔落下几层帷幕,只不过是军训的又一个锻炼,他们有夏日的汗流浃背,我们有寒冬的蒙蒙细雨。

    天气预报说的是概率,虽然概率很大,但并不表示一定会出现,我只是一下子被情绪控制,失了理智。有时候就是会看什么都不顺眼,会莫名其妙地烦躁。

    今天的早八没有迟到,比起上个星期四,这简直算是一次伟大的跨越。上个星期四,当我被不知名的响声弄醒后,想看一下时间,还能贪睡几分钟。而打开屏幕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怔住了,那个数字就像高中那次物理试卷的分数一样,刺眼,让人一时间还无法缓过神来。

    8:23,我无法忘记。这是我大学以来的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迟到,我甚至怀疑了今天是否有早八,就像我之前站在主席台看着一堆陌生人的时候。

    拉开窗帘,四个人都在,好了,这下一个宿舍的都迟到了。

    我从未想过会迟到这么……平时踩点也就算了。昨天有早八,我起来了,听到了我的闹钟,课上还认真地倾听视频课程,企图从中获得一些知识,自己感兴趣的知识。而今天离奇的是对闹钟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关的,那是一段空白记忆,找不回的记忆,就像电脑的部分储存空间一般,清理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人不记得自己清除过记忆这个动作。

    今天停水,这是前一天发的通知。昨天看着这则通知,想着反正自己也是早八,八点钟没水,七点多肯定起来了,对我没什么影响,也就放宽了心,谁曾想今天还迟到了。焦虑在我身上显现,我的动作都利索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拖延,为什么,此时的我没时间想,一心只担心迟到的问题。于是我牙都没刷,快速穿上鞋子带上书包,顶着个鸡窝头就往教室里快步走去。下到一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眼镜都忘记带了,在楼下踌躇了三秒,还是放弃了拿眼镜的念头。这八分钟的路程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脚步交替快得小腿肌肉都酸痛了,却难以走到尽头,红绿灯的等待更让人心里难安,恨不得马上冲过去,但这段路程我只是快步走,而没有跑起来,也是很奇怪一人。明明很担心,跑能更快到达,却还是选择快步走,似乎从来都没设想过这个可能性。

    在无眼镜的buff叠加下,这节课算是废了,但还是能隐约知道一些知识,处理音频的软件等。

    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坐在凳子上,看着朦胧的PPT,心中是对老师的忏悔,为自己迟到感到烦忧——从小以来学校对我的熏陶一直影响着我,尽管我已经成年,已经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之前的学习模式,但它依旧在,在我的心间,像是根深蒂固的观念,像是无法摆脱的执念。上大学之前,迟到了,你会害怕老师失望的眼神,你把他们对自己的期望当作唯一要务,可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生活碎片里的一角,你不知道,因为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如何使每一个开心,每一个人喜欢自己。然而到了现在,你才发现,其实迟到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恐怖,就算他们投以失望的眼神,又如何呢?也许精神上受到一些干扰,可是身体上也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不是吗?我也并不是提倡迟到,不迟到当然最好,哪里会有这个苦恼,我只是想说别因为一个迟到而忧心忡忡,时刻担心什么时候惩罚会降临——其实就只是想太多,我也只是针对于如我一般的人。

    也许遇见他小奇布,需要消耗我生活里的一些幸运,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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