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见他焦急的说着要让欢若先带我去沐浴、降温。然而,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开之际,我起身拉住了他的手,用双手勾住他的颈间,将他拉到了我的跟前来。
我看着他,思考着。
“你是……怎么了?”他俊俏的脸上满是问号。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下一秒,我似是被什么邪魅控制了一般,也没问他愿不愿意,便吻了他的双唇。
他被我这般的主动给吓着了,定住了片刻。我见他犹豫就变得更为的主动,随后,他也不能自已的闭上了双眼,与我沉沦于其中。
月华如水,双唇纠缠,此时我才注意到严屹宽的身上有一股温暖人心的幽香,那香气若有若无的缭绕于我的鼻尖,闻着让人觉得心安。他是如此的温暖、热烈……那柔软的吸吮渐渐的到了我的颈间……勾起来了我不该有的念想,招惹得我阵阵战栗……
我不能自控的轻吟了出声……克制了六年的欲望在此刻如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
他的气息越发急促,唇齿间仿佛下一秒就要与我融为一体……我与他皆是沉醉于此刻的唇齿相拥中。
在贪念了片刻欢愉后,他缓缓的停下了在我身上探索的双唇。
“再下去我怕我也不能自控了……”他柔声说。
“那就不要自控了……”我神色迷离的轻声说着……
他轻抚着我的脸庞,用指尖小心的拨开我眼前的碎发,然后柔声说。“等下次,你若在清醒的时候再说这句话,我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你……我去叫欢若来带你去沐浴,你会好受些。”
在药的作用下,我只觉得这世界天旋地转般,更是浑身无力。在恍惚间听见他将欢若唤来房内,再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而当我醒来之时,我已泡在了浴池内。在这暖意荡漾的水中,我的思路逐渐又恢复了清晰,欢若也在我身旁,正轻轻的为我擦拭着身体……
“欢若,方才是……我是……”我已是羞愧得不知如何说出口。
欢若偷笑着回答道。“夫人你是喝了几杯的烈酒?刚刚严将军叫我到房内时,你已是不省人事,若不是严将军将你抱来,还为你宽衣沐浴,我一个人也扶不动你。”
霎时间我的脸又变得通红。“那他……是他帮我脱了衣服?”
“嗯嗯,将军将你扶住,我为你褪去了几件外衣……”欢若点了点头。
我不敢听下去,赶忙打断她。“他可还有说些什么?”
“没有,严将军只让我照顾好你。不过,夫人你怎的脸又是一阵泛红?要不要唤大夫再来为你诊治一下?”说话间,欢若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脸颊。
“不必了!不必了!”我即刻拒绝之。这今日之事就是被我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再也不想见到那大夫了……
想到方才的我,究竟是见色起意、还是情不知所起?又回想起方才那幅柔情蜜意的扬景,我不由得又心跳加速了起来。索性将头埋于水中,不再去细想。我怕我再想下去,我会沉溺于其中……
到了次日,严母来问起我昨夜的情况。
我倒是想质问她为何给我的补药里加料,但想到我也欺骗了她,又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作罢。见我这般的支支吾吾,她以为我与严屹宽是“顺理成章”了,高兴了好久,连着好几日都让厨房为我炖汤、滋补身子。我虽是无奈,但不想浪费了那些美食,只得“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只是在那几日里,我倒没有再在严府中遇见严屹宽,也不知他是否有意躲着我?
这倒也好,自那日后,我自己也羞于面对他。一想到我与他已是“坦诚相待”,我就再难将他当成“普通男子”了……
但,话又再说回来……我虽感激他那日及时停止,但也好奇他那日为何会突然停下呢?究竟是他高风亮节?还是他当真无意于我?看书籍里的古人都挺保守的,还是我的主动将他吓住了吗?
想到这里,我深知那潘多拉的魔盒已被我打开,不论如何我与他都再已回不到昔日的边界……正在我心乱如麻之际,见欢若小跑着赶来,不知要向我禀报什么事情。
“夫人!夫人!”
“怎么了?你慢慢说。”我细问她。
“那、那丘藜姑娘来、来了!”欢若跑得气喘吁吁,说话也结巴了。
我心想,来得正好,我也很好奇那非严屹宽不嫁的丘藜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