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客户第一次主动跟他有肢体接触，这算不算又是一个大进步?
以为沈澜绝不清楚噬心蛊的事情，拉她手为了跳开话题，可是李东虎感到手心不对劲。
沈澜绝在写字。
在他的手心里。
“柳……青……相?”李东虎顺着沈澜绝的笔画，一个一个字念出来。
“……你说噬心蛊是他下的?”李东虎压低声音。
沈澜绝在柳依依骇人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李东虎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柳青相真的是虐待沈澜绝的唯二之一。
嗯……另一个，自然就是原来的柳依依……
感受到对面少女的沉默，沈澜绝没有等到柳依依的什么表示。他本以为自己这样会引发她的反感和怒火，可是他听见她说。
“我会帮你的，沈澜绝。”
沈澜绝感受到少女在他头上作乱的手，心里筑起来的防线被她三两句话全线瓦解。
***
谁来救救他……李东虎看着左边一脸严肃的柳湘潭，右边一脸严肃的柳潇潇仰天长叹。
前边还有一个看好戏的柳无问。
“不是说这一次的出谷考核一定会一鸣惊人吗？我看你就是没那个脑子，就少说大话，连七日一次的小考都考成这样。”
“害的师姐还要陪你一起温习功课。”
柳无问不说还好，一说李东虎就觉得剩下不到半个月的出谷考核很悬。
“无问，是我和湘潭决定要帮助依依温习的，和依依无关。”
“正是，不过看来这几日的开小灶还是有几分用处的。”柳湘潭看柳依依的答卷终于露出了笑容。
“比昨日的测试要多答对了一道题。”
李东虎看着两人转晴的脸，默默擦了一把汗。
“那……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
“依依，还有一张随堂测验。”来自柳潇潇&柳湘潭的天籁之音。
李东虎:（死亡微笑）
在头昏脑胀地与三人团吃完晚饭外加听了柳无问一阵数落之后，李东虎辞别了他们一行人，说是要去藏书阁继续学习。
“看来依依最近很用功。”
“是啊(*^_^*)。”
柳潇潇和柳湘潭相视而笑。只有一旁的柳无问一双眸子幽幽地盯着柳依依消失的地方。
这分明不是去藏书阁的路。柳无问站起来说“师姐，大师兄，我要去一趟杂货铺，今天就不和你们一同走了。”
柳湘潭点头，柳潇潇嘱咐了几句，柳无问才离开。
李东虎自从得知沈澜绝的蛊是柳青相下的之后，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去杏林苑探查一番。那里肯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其实李东虎也很无奈，他翻遍了藏书阁，找到的资料真的很有限，就算有只言片语提到了噬心蛊，也和之前柳湘潭和他说的不差，没有别的有用的信息。
打听到进入宵禁后，每一个时辰会有巡夜的人在这附近巡逻，他只要摸准时间，到时间再溜出去就好。
李东虎看着天色暗下来，脱下青色外衫塞进小布袋里，露出里面黑色的夜行衣。
夜行衣也是找迟沐买的，只不过没用积分，用的是现银。这样不会留下记录。
李东虎一个闪现闪进杏林苑的主厢房。之前为了和沈澜绝经常在杏林苑内外闲逛，路线他现在不依赖系统也很熟悉。
他去了柳青相的房间。房间没上锁，因为每次宵禁之前，都会有专人来打扫，王福会提前把每个上了锁的房门打开。
李东虎很顺利地进去了，一进去就看见了一面古怪的大镜子，贴着墙角放着。李东虎举起手里照明珠的家伙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倒是被出现在镜子里扭曲的影像吓住了。
原来是哈哈镜，李东虎放下珠子，呼出一口气。
柳青相的房间很大，除了有睡觉的房间还有一个小耳房，里面放满了书。
李东虎摸了摸桌子。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明明人都要去那么久，房间卫生倒是一点也不落下。
他先是翻了翻柳青相的床头柜，都是些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丹药，没什么好稀奇的。
然后又去了耳房，里面的书大多有关于医药，机关技巧，还有一些聚气的秘籍之类的书籍。也没什么特殊的。
李东虎对着耳房贴着墙放的书柜敲敲打打，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机关。
正找着，突然听见有“咚咚”的声音传进来。一片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动静，李东虎再心大也不禁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声音很像是什么活物被关在密闭的空间里敲击发出来的声音，刚想要趴下来贴着地面仔细听听，那声音又没有了。
真是诡异。李东虎刚想要继续找别的线索，突然一只大手捂着他的嘴，腰上也搭上了一只手臂，将他拖到了一个地方。
“呜呜…唔…”李东虎挣扎，腰上的手紧了紧似乎是想让他安静下来。
“嘘——有人来了。”
柳无问！
是柳无问的声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李东虎放松下来。
竖起耳朵，果然听见有人来了。
是打扫的家仆。
李东虎看着家仆越来越近，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转头看柳无问，可是他却一脸淡定。
会被发现的！
李东虎踹了踹柳无问，似乎再问该怎么办，但是柳无问仿佛没听懂她的暗示，贴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他们所藏身的空间不大，两个人之间贴的很近，李东虎没有注意到柳无问的小动作，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家丁从他们身前经过。
“嗯?”
那些家丁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待所有角落都打扫完毕，他们走出大门落上锁，二人都没被发现。
“怎么回事?”李东虎听见他们走远后，才低声问。
“你想知道?”李东虎听见自己头顶上传来柳无问的声音，因为离得近，还能感受到来自他胸腔的振动。震的李东虎耳朵麻麻的。
“快说呀别磨叽。”
李东虎借着手上的照明珠看见了柳无问嘴边噙着的笑意，丹凤眼里写着几分兴味。
他暗道不妙。
果然就听见柳无问用他那山泉般清列的声音说“你求我啊。”
“求我我就告诉你。”
其实柳无问的声音很好听，他和柳湘潭的声音是一个类型的，清澈，干净。但是比起柳湘潭的让人如沐春风，柳无问的多了一点天真。让人觉得他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清澈见底。
但是李东虎才不会被柳无问的皮囊和声音欺骗。
“我求你。”李东虎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倒是让柳无问眼里的兴味击了个粉碎。
“……”
“我求你了，你快说吧。”
“呵呵……”片刻后，柳无问的笑声在这个小空间回荡，“你真的……比柳依依那个女人要有意思的多了……”
李东虎有时候觉得柳无问像是人格分裂。有柳潇潇在的地方，他表现的就是一个吃醋的乖巧弟弟的样子，偶尔毒舌爱怼柳依依。
但是柳潇潇不在，他就像是一条毒舌，摘掉了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