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不过,即便留住了林冉,也还不能恢复她皇子妃之位, 更不能立其为皇后,否则倒显得朕之前的话太过儿戏。”
“父皇,儿臣……”
“答应朕。”
商曜丞用尽全身力气高声道。
“咳咳咳……咳……”
“父皇……”
商亦宁从进殿开始,眉头扭成一团从未展开过。
商曜丞将手帕摊开,手帕上全是黑色的血液。
商亦宁心头一紧,给他抚了抚背:“父皇您先别说话了,儿臣这就去叫太医……”
“先答应朕。”商曜丞严厉的重复着。
“父皇,儿臣不是不答应你您,只是儿臣真的不能这么做,儿臣……”
“噗!”
商曜丞血气猛一上涌,被他的话气的喷了一口老血!
“父皇……”
吓得商亦宁颤抖着手,拿着帕子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商曜丞指了指床头柜子。
商亦宁忙拿过柜子上的药盒子,给他父皇喂了一颗太医院研制的保命丸。
商曜丞服下药后,缓了一会气,又道:
“并非朕要逼你,只要朕一走,你的身边前有狼后有虎。
朕深知你七皇叔的性格,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和善。”
“其实他的心思非常细密,处事严谨,对于敌人更是凶狠毒辣。”
“这次他立功归来,更是难掩野心……”
“咳…咳咳…~…”
“但经过朕的观察,发现他只有面对林冉时会变的毫无底线,
甚至可以为了林冉,违背养他到大的外祖父外祖母也要护着林冉。
可见林冉已经成了他的软肋,只要你将林冉留在宫中,
用来和他谈条件,让他帮你做稳皇位,只要能稳定他,就等于稳定了大半个朝廷!”
“儿臣知道了。”
为了不让父皇忧心,商亦宁点头答应。
商曜丞见他答应,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你头像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他:
“这是父皇事先安插在各大臣,和你九皇叔边的眼线名单,还有一块玉佩,
玉佩是五万玄冥军,他们个个武术高强,可用来以防万一,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让人知知道玄冥军的存在。”
“是,儿臣一定谨记父皇今日的话。”
这时陈德宏匆匆进殿:“老奴参见皇上,大殿下。”
商亦宁回过头看了一眼,只有他一人,眉头微蹙:“林冉呢?”
“回殿下,林大人说,林大小姐出城采药了,要晚点才回来,老奴只好先回来禀报殿下。”
听了陈德宏的话,商亦宁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让徐太医进来。”
“是。”
其实林冉并没有出门采药,而是被商言带去城外的月老庙了。
之所以林宇文会说出门采药,都是商言派人给他传的话。
此时林冉正在月老庙门,一脸迷茫的看着里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商言柔情一笑,凑到她耳边:“这是月老庙,你说做什么?”
林冉微微红脸,故意道:“不说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商言一只手臂环抱上林冉的腰,将她揽进怀里,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
声音慵懒中带着几分轻柔:
“好,我说,当然是来求月老给你我的红线打上死结。”
林冉挣脱他的怀抱:“迷信。”
“这怎么叫迷信呢?这叫真诚,虽然你答应要嫁给本王,但毕竟还有三个月,本王不放心。”
“我林冉答应过的事情从不反悔,没这个必要。”
商言拉着她的手,直接进了月老庙:“本王觉得很有必要。”
林冉在他的要求下,两人拜了月老,许了愿牌。
林冉看见皇城的上方弥漫着乌云,眉头皱了皱!
这副景象不是皇上仙去之夜,前几个时辰的白天吗?
难道说这辈子皇上的死期提前了?
遭了,答应商亦宁会去给皇帝看看,这要是在她回去之前皇帝死了!
商亦宁会不会心生怨气,登位之后对付爹爹,对付林家?!
想到这里,林冉心里有些慌张,看向商言:
“月老也败了,愿也许了,我们快些回去了吧。”
“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本王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商言说完,拉着她的手就走。
“不行,你看皇城上方,皇帝怕是病重了。”
商言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故作无知:
“这天应该是要下大雨,所以更不能回去,不然咱们俩不都成落汤鸡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你一个女人皇上病重,干你何事?你瞎凑什么热闹?”
“我……”
“走吧,出都出来了,好好玩一玩,明早再回。”
“不行,我答应过商亦宁去给皇帝治病的,我……”
商言一听这话,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你还忘不了他?”
“我不是,只是我答应了,总不能食言吧?”林冉解释。
听了这个解释,商言脸色好了很多:
“给皇上治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治好了有奖,
治不好怕是会若祸上身,再者本王已得知皇上早已油尽灯枯,你还是不要去了。”
“如果不去,到时商亦宁肯定会记恨上我,记恨我爹,甚至整个林家,我不能不去。”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才会在这个时候带你出来。”
“你知道?”林冉错愕。
“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本王。”商言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可我已经答应过了,这个时候出来,就等于故意放商亦宁鸽子,这样会害了整个林家的。”林冉皱眉。
商言扶着她肩膀,一脸认真的安慰:
“放心,有本王在,谁都不可能伤害到你和你的家人,你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只是……”
“出来的时,本王已经让人转告了林大人,说你出城采药了。”
“好吧,不过天黑之前还是得赶回去。”
在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林冉答应了和他一起去玩。
两人去了山间,农田,荷塘。
而陈德宏往林府的腿都快跑断了,也没见林冉回来。
亥时
皇帝驾崩,宫殿内哭声一片,整个皇宫都在凄然哀嚎。
除了商亦宁真心为自己的父皇伤心,其余的都在着急自己该何去何从?
如果父皇真没有给他们留封王封爵的圣旨,也没有立太子,那储君之位是不是可以各凭本事?
想到这里,皇贵妃之子,二皇子大喜!
他有陈太尉的支持与相助,是不是有力与大皇兄一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