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推开门把,刚迈进一只脚,耳边忽然袭来一道破空劲风,随后脖颈猛地剧痛,紧接着脑袋发昏,沈月整个人顺着门板缓缓倒下,手里的房卡掉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路阮烫手般扔掉手里袭击人的拖把,甩了甩受伤的手臂,然后把沈月拖到楼道口的隐蔽位置,还有心情感慨:“女主就是女主,轻飘飘的,”
系统没想到第一任宿主就如此粗暴:[打晕她不好吧?]
路阮懒得跟系统浪费时间,捡起房卡径直刷开房门。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刺鼻的酒气扑面迎来,她抬起手在空中扇了扇,
落地窗的薄纱被风吹的沙沙响,橘色的霞光照亮房间的情况,
华丽水晶灯下男人躺在大床里,白色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面容俊美,两边眼角泛着醉酒的潮红,不知是不是过于难受,他的眉头紧紧蹙起,
许是开门的动作惊扰他,沈宴眼皮猝然睁开,
路阮猝不及防撞上他警惕的眼神,脚下一僵:“!!!”
愣了好半晌,心虚道:“我…你…喝多了,我来接你回家,”
沈宴大脑眩晕,一时间难以分辨眼前人是谁,然而听到路阮声音的一瞬间,便把从昨天一直不受控制浮现脑海里的脸与眼前凑上来的人重叠在一起。
在听“家”这个字时眼时沈宴霎时怔了一瞬,
回家?!
为什么路阮一句轻飘飘的话轻而易举便让他心神狂乱,昨天是,现在又是!
自从那人走后好像没人对他说过诸如此类关切的话,
沈宴征了片刻迟缓坐起身,烦躁的扯了把衣服,沉沉嗓音带着醉酒的暗哑:“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拯救你啊!!
路阮见他眼眸微眯,周身酒气弥漫,看上去不大清醒,放低声音诱哄道:
“我担心你,所以问了吴姐你常去的地方,就找过来了,”
“担心?”沈宴哼笑一声。
担心你个狗脑彻底被女主占据,最后落得个悲惨结局,
路阮见状抿唇大着胆子道:“是啊,阿宴我们回家吧,”
酒精占据理智意识有一瞬间恍惚,身体却本能的站了起来,沈宴脚步虚浮停在路阮面前,淡淡道:“走吧回家,”
“……”就这么走了?她都让司机在楼下随时待命上来拖人了,惊喜来的毫无防备,没料到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
正沾沾自喜时,肩膀忽然一紧,沈宴像是嫌她墨迹直接上手揽住她,半拖半抱往外走,
司机刚好等在楼下,路阮直接拉开车门把沈宴塞进后座,
车里开了冷风隔绝外间燥热,然而对于沈宴来说好像仍然得不到半分缓解,
他抬手用力扯了下领口,然而指尖下滑去解扣子,
路阮正拿纸巾擦着额头的汗,余光扫向身上旁注意到他的动作登时一愣:“你干嘛?”
沈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觉热的厉害,自顾自解扣子,眼看解完最后一颗,他攥着两边衣襟抬手就要脱掉。
路阮眼疾手快牢牢抓住他的衬衫,按住他乱动的手,那表情仿佛在说“不要脸”,嘴上却委婉:“我们现在还在外面,咱能不能稍微注意点素质,要脱到家脱,”
她努力扒拉开沈宴的手掌,替他把纽扣一颗颗扣好,边扣边咕哝:“那么大人了,酒品真是差劲,”
“闭嘴,”沈宴觉得耳边有只苍蝇嗡嗡的吵个不停。
“……”路阮觉得就该把他直接扔在大马路上,最好被某些失足少妇捡回去吃干抹净,看把他能耐的。
车子停在庄园后门,此时沈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更醉了,大脑眩晕不止,脚步甚至开始踉跄,
路阮没办法,只好恳求司机帮忙把人给拖进去,
家里晚上没人吃饭,吴姐早早关灯休息了,客厅仅有月色洒进的光亮,
两人把醉鬼扶进房间,“咣当”往床上一扔,
司机也累的够呛,捏着胸前布料扇风,朝着床上的沈宴抬抬下巴,喘着粗气:“我说姑娘,看你们住的地方,你家先生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你可要好好看紧,喝的不省人事万一再外边碰到那些个野花野草事可就大了,”
他显然误会了什么?
路阮嘴角一抽:“……”
沈宴要真会拈花惹草那可真是太美妙了,偏偏作者对他的设定是前期深情专一、后期阴郁偏执。
司机毕竟是外人,有些话不好说太多,摆摆手就要走,
路阮觉得挺不好意思,于是眼珠子在房间转了一圈,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样式简约的银质打火机,
虽然路阮上辈子自认为在钱方面算的上不缺,可架不住原身是个穷光蛋,司机帮了她的忙总不能让人白忙活一扬,
她想也没想,捞起打火机塞进司机怀里:“师傅这个给你,谢谢你帮我送他上来,”
司机摆手拒绝,最后还是没能拗过路阮,拿着打火机走了,
路阮折腾的满头大汗,转身进浴室洗了把脸。
全然没注意床上躺着的男人眼尾越发绯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路阮用冷水洗了把脸,一只脚刚踏出浴室门槛,肩膀猝不及防被一双大手用力抵在门板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嘴上陡然贴上一片滚烫触感,
沈宴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身上的衬衫落在两人脚边,肩颈线条流畅分明,腹部的肌肉劲瘦匀称,
他将路阮牢牢禁锢在双臂间肆意亲吻。
路阮震惊的瞪大眼睛,下意识挣扎起来,然而指尖触碰到沈宴滚烫的皮肤身形猛地一僵,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
系统比她还急:[沈宴被人下了药,]
“什么玩意?”
[监测到他体内有情药成分,]
“!!!”
原剧情没说有下药这个环节呀,
路阮算是明白了,剧情不是偏离轨道,这特么直接脱轨了好吗。
沈宴此刻意识全然丧失,体内燥热一波堪比一波灼烫,
路阮心里慌的不行,挣扎半晌无果,沈宴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生生嵌入血肉,她咬牙对系统道:“我这都要失身了,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救我!!!”
“……”系统也着急,奈何它也无能为力:[我这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办呀,]
然而话音刚落路阮便被沈宴边亲边往床边拽,
路阮心想我特么是来拯救你的,不是来陪你滚床单的,余光不经意扫见身侧柜子上的白色花瓶,
沈宴那沉寂如死水的情欲在药物的刺激下顷刻间汹涌而来,吻的路阮嘴都麻木了,
路阮竭力全力歪下身子,抄起花瓶对着沈宴后脖颈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