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梦的内容就是楚樾掉下悬崖和楚樾躺在木板上去世的样子。
你看到楚樾坐在飘窗上面,也会感到害怕,本来不恐高的你现在也变得恐高。”
顾时泽皱着眉点头,“是的。”
“闻不到楚樾的信息素也让你恐慌,而且最主要的是——
你觉得楚樾不爱你了,以至于一刻看不到他你就会焦虑,面对楚樾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吗?”
“嗯。”
沉默,还是沉默。
徐倾思索了一下,“我觉得你有点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换句话来说就是虽然受伤的不是你,但你也受到了同样的刺激。
而且,你对楚樾还有一定的分离焦虑,本来这种现象在幼儿园比较常见,但是在某种时候,成年人过度缺乏安全感也会产生分离焦虑。”
顾时泽:“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吗?我是一个Alpha,如果成天这样情绪脆弱,楚樾会嫌我麻烦的。”
“其实如果你的Omega能够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这种情况应该能够得到很大的缓解。”
舌尖泛起酸涩,顾时泽捏了一下眉心,“可是,我听见他和别人说要和我离婚。”
“楚樾出事前,你们感情还好吗?”
“他一直都对我很好,不好的……是我。”
徐倾沉默片刻,站起身,“顾先生,我先去去拿一下报告,马上就回来。”
*
“怎么样?”
徐倾对着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你以前易感期一直都是规律的对吧?”
“是,差不多两个月一次。”
“最近一次呢?”
“楚樾出事前几天,我标记他了。”
结婚三年才标记,徐倾的表情没太大变化,“标记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想楚樾。”
“结合检查的情况来看,你应该被自己的Omega反向标记了,并且信息素也发生了紊乱,以后易感期可能会没有规律。”
“反向标记?”
“是的,Alpha被Omega标记,这种情况并不是很常见,但也会有一定概率。”
“那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Omega愿意安抚Alpha,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反之,Alpha就会承受比易感期双倍的痛苦。”
顾时泽:“可,可是我闻不到他的味道。”
“这样情况就会更复杂,要不你把楚樾带来我这里做个检查。”
顾时泽摇了摇头。
“他有专门的医生,而且我也不是很想让他知道我的情况。
徐医生,你给我开药吧。”
徐倾的神色严肃起来,“当初联姻,就是为了避免使用药物,药物的危害相信顾先生很清楚。”
暂时的缓解和抑制,会给大脑神经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顾时泽:“没关系,万一楚樾愿意呢?我只是拿来备用一下。”
徐倾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过,顾先生的腺体情况,现在已经有医疗团队在研究了。
如果成功的话,顾先生可以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也可以洗掉标记。”
顾时泽点了点头,“但是洗掉标记就不用了。”
徐倾给顾时泽开了药,并且把人送到门口。
门口的台阶因为刚下过雨有些滑,而徐倾穿的又是有点跟的鞋子,一个不小心就滑倒了。
顾时泽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徐倾有些害怕地抓住了顾时泽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
在看不见的地方,徐倾有些贪婪地嗅了一下顾时泽身上的味道。
顾时泽把人放开,“徐医生你还好吧?”
徐倾把散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没事,谢谢你扶了我。”
顾时泽:“这地有点滑,徐医生小心一点,再见。”
徐倾点了点头,“再见。”
顾时泽走到门口,发现自己的鞋带松了,然后他把药放到一边蹲下来系鞋带。
起身的时候,无意中往旁边一瞥,好像后面有人在看他——徐倾还站在门口。
*
出了医院之后,顾时泽又去了一趟公司,听完助理汇报最近的情况,又处理了一下紧急的文件。
期间他给楚樾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拒绝了。
他打给霍女士,霍女士说楚樾玩狗玩得正欢,没空理他。
顾时泽又调出家里客厅的监控,放在一旁时不时看着画面上的楚樾。
处理完天都快黑了,顾时泽赶忙回去了。
*
顾时泽一回去,霍繁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顾时泽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工作很忙?”
顾时泽说完一句“有点。”就先上了楼把包放回了自己的房间,又下楼和陈平一起做饭了。
吃完晚饭后,顾时泽非常自然地把手伸进了楚樾衣服的下摆,然后捏了一下楚樾的腰。
楚樾非常生气地打了顾时泽的手,用力之大,在顾时泽冷白皮的小臂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我就是想看樾越有没有长点肉回来,你现在看起来太瘦了。”
顾时泽有些委屈地摸了摸小臂上的痕迹,“不过樾樾力气恢复得不错。”
然后他又抱住了楚樾:“樾越,你好了之后,我要陪你做很多事情。”
楚樾虚虚地说:“我困了。”
顾时泽又揉了揉楚樾的头发,低低地笑出了声,“楚小樾好乖啊,每天都吃了睡睡了吃。”
“猪就是这样的。”
“你变成猪我也喜欢。”
楚樾已经尴尬得脚趾抠地了,不会撩拨就别瞎撩拨了。
*
阿泽跑了过来,咬着楚樾的裤脚。
楚樾:“先散完步再睡吧。”
散步的时候,顾时泽指了指楚樾种的花,“樾越,花没有被我养死。”
楚樾看了一眼那看起来营养过剩的花,有一些明明是观赏性品种,现在也长得很高。
然后顾时泽又摘下了四五枝,“待会插进花瓶里,摆在床头上。”
*
回到房间后, 楚樾要先洗澡,顾时泽又问楚樾需不需要帮忙。
“樾越,你现在身体太虚了,我帮你好不好?”
楚樾的脸色因为刚才的散步有些潮红。
现在穿着的短袖领口有些大,楚樾自己没注意到领口已经滑到另一边,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不用。”楚樾从衣柜里拿出衣服,非常快速地进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后一打开卫生间的门,顾时泽就站在门口。
楚樾没理他,从床头柜里掏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顾时泽自然是不能让心肝宝贝自己吹头发的,他有些强势地从楚樾的手里抢过吹风机。
吹个头发,顾时泽的嘴和手都不老实——
“樾越的头发好软,不像我的那么硬。”
“樾越的皮肤怎么这么白?和我的一样白。”
“樾越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楚樾闭着眼睛,耳边全是吹风机发出的嗡嗡声和顾时泽的说话声。
一只手掌抚摸上了脖颈,楚樾有些痒,刚要把那只作乱的手打开,睡衣的领口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