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现在在国外。”顾时泽亲了亲楚樾的头发，“以前是我对你不上心，今年我们一起去看她。”
楚樾突然笑了：“那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顾时泽想了一下，“还没想好，我会好好准备措辞的。”
“表达能力这么差，”楚樾埋汰他，“顾～总～”
顾时泽低低笑出了声，“你好可爱。”
楚樾觉得耳朵有点痒，他指了指另外一页的几张照片，“这个是你上小学的照片？”
“是的，可不可爱？”
“还说你没在晚上看过海。”楚樾指着其中一张，里面的小顾时泽穿着背带裤，站在在夜晚海边的沙滩上，怯生生地看着镜头。
“哇～原来我去过，”顾时泽又揉了揉楚樾的腰，“我忘记了。”
快速翻过，又被楚樾翻回来了，“慢慢看。”
初高中的照片少了很多，“那个时候不太喜欢拍照，而且霍女士太忙了，就没整这些。”
“脸怎么这么臭？谁欠你钱一样。”
顾时泽：“我觉得挺帅的。”
“是吗？”楚樾又开始了，“肯定有很多Omega追你吧？”
“我印象中……”顾时泽思索了一会，“没人追过我……”
“我不信。”
“可能都在暗恋我吧……”
楚樾噗呲一声笑得很欢，“你……”
楚樾无话可说，因为顾时泽说的应该是真的。
顾时泽很坦诚：“反正光明正大追过我的就你一个人。”
“我？”
“嗯，”顾时泽亲了一下楚樾后颈的腺体，“你那个时候真的很主动。”
楚樾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当时年轻，脸皮厚。”
“我上次带你去过的游乐扬，”顾时泽又转移了话题，“是我偷偷逃课的时候发现的，在那里疯玩了一个下午。”
“逃课？顾少爷逃课还需要偷偷地逃吗？”楚樾拿起顾时泽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我以为顾少爷这样的，不想上课就直接从正门走出去呢～”
顾时泽把相册放下，把楚樾摁在了地毯上。
楚樾瞪他：“说好了不做的。”
“什么？”顾时泽表情特别无辜，“做什么？”
楚樾硬着头皮：“流氓。”
“我只是觉得你叫我少爷的时候特别勾人。”
顾时泽果真像他承诺的那样——不做。
但他有的是方法让楚樾浑身发软，让人红着脸在地毯上把剩下的照片都看完了。
顾时泽拿起楚樾的手机，用指纹解了锁，“你之前是不是把有关于我的朋友圈都删了？”
刚才还掌握主导权，现在就是委屈的傻狗。
楚樾：“你自己点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上次看见你删了，”顾时泽眼睛都红了，“我还看见你和中介聊天。”
“现在不会了。”
顾时泽只想说自己的，根本不听别人讲，“你自己说我好看又把我删了，外面的房子哪里比家里好？你还要搬出去。”
“别给自己加戏，”楚樾拍了拍顾时泽的脸，“你自己看看。”
顾时泽这才收敛了，“那我看看。”
软件已经删了。
朋友圈除了他上次看见的那张不见了，别的都还在，而且还有很多私密的。
楚樾越想越尴尬，想要把手机拿回来，“别看了。”
顾时泽摁住他的手，一条一条地翻过去，以前有些错乱的记忆这时又清晰了很多。
除了阿泽，就是顾时泽。
顾时泽故意念了几条，楚樾脸都熟透了，“别说了。”
“做春|梦梦到我这种事也要写上去？文采斐然啊楚小樾。”
楚樾很想逃离这个星球，“你又不回家……梦里见一见也不行吗？”
顾时泽很难过，“对不起樾樾。”
又是对不起，楚樾不想听他说这三个字了。
“我自愿的，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
顾时泽晚上还是会这样，楚樾也更加精神衰弱。
他经常有意无意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顾时泽除了在床上抱住他的时候会说楚樾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其余时间就好像没有信息素这种东西。
没过几天，顾时泽又说要去出差。楚樾这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早点回来。
*
楚樾去找了顾卓。
楚樾开门见山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他把报告单放在了顾卓面前，“我想出国治病。”
“然后我要帮你瞒着顾时泽？”
楚樾点点头，如果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说不定几个小时之内就被抓回来了。
“你们帮他把反向标记洗了，我会和他离婚。”
Alpha洗掉反向标记标记没那么难，也不会像Omega洗掉标记那么痛苦。
总体而言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
顾卓的表情永远都是冷着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给他重新安排的。”
楚樾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画画的，家世清白，比顾时泽小一点。他挺喜欢顾时泽的，高匹配度下谁都说不好到底是受生理控制，还是真的喜欢。”
楚樾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连说话的声音都透出虚弱和苍白，“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般，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顾卓开口问道，“你想去哪个国家？还是我帮你看看哪里治疗这个病比较好？”
楚樾说了一个地方，顾卓的表情才出现了一丝变化。
他有些不理解，“既然决定要过新的生活，那又为什么……”
“他说会带我去见他的外婆。”
顾卓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也只能作罢，“行，你这两天准备一下，赶在顾时泽回来之前离开就可以了。”
“谢谢，”楚樾抱起在脚边的阿泽，“电话联系。”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卓看着桌子上皱巴巴的报告单，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霍繁。
“喂，繁繁。”
“怎么啦～”霍繁几十年如一日地爱对顾卓撒娇，无论她在外面是怎样的高冷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