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月手上确是没有比这把剑更好的了,他虽然气的发抖,自己从心里实打实的看不起眼前这个乡下人,他手中的这把剑应该是自己的,他不配拿着。
孟春月强装欢笑,心里确是一万个不服气和一万个羡慕,他多么想把这把剑搞到手,于是他想出一计,毕竟这种计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做买卖的,难免都会用一些小伎俩,如若你是老实人,你只能乖乖等着上当吧!
“这其实算不得上什么,你这把剑和废柴无异,哼,这种东西还需要拿出来给大家看吗?”孟春月又笑着说,内心早已想出计策来。
万三金很是不服气,和他争论道“你肯定是不懂剑!但凡用剑之人,谁不知道它的珍贵?那你说,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这把剑对付的?”
孟春月后退几步,从马车后面掏出一木盾,看似平平无奇,他人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来,前来围观的人,早已不在乎进城的快慢,纷纷站在那嘲笑孟春月所拿出来的木盾。
“你看看,这人是不是傻了,这东西我家里也有!”其中一个微胖的指着木盾说,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坨。
“这人八成是傻了,这还怎么比呢”在最边上的瘦子微微扶额,无奈的摇摇头,无尽的惋惜之意。
只见孟春月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走到万三金的面前来,对他说“你那把剑,恐怕连我这木盾都打不破。”
万三金也开始笑起来了,说“我这把剑打不破木盾,这把我直接扔了,谁是废品一目了然,还需要验证吗?”
“未可知也。”孟春月说完便单手拎起木盾,示意让万三金打过来。
看到孟春月气势那么足,也不想是作假,毕竟他确是一个富商,都这样说了,谁都知道,商人只会干有把握的事情,没有把握的事情,商人并不会铤而走险,除去绝路上的。
孟春月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万三金有些担心,那是特别有把握的微笑,那是胸有成竹的状态,这实在让万三金有些害怕,不会这个木盾真有什么奥妙?
虽说看着与普通的木头并无差别,但,如此想着,倒是扰乱了万三金自己的内心,他也明白自己死也要砍下去这一刀。
万三金定了定自己的心,双手握紧剑把,朝孟春月的木盾刺去。
这一剑万三金稳住腰,双腿扎紧马步,自下而上,双腿发力,这一剑普通人被刺也是格挡不住,在这里算得上是牛刀小试。
孟春月只轻轻往上一挡,便全防住了。
没有出现众人期待的结局,他们都很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木盾,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盾,挡得住如神器一般的剑吗?
放在以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好像是婴儿被一个成年人欺负一样,难不成会欺负不过吗?
而现在的事实确是这样的,木盾依旧没有任何的损伤,既然这样的话,只有这把剑的问题了。
于是乎,众人觉得这就是一把坏剑而已,只不过都眼拙,被万三金骗过去罢了。
起先那个胖子又开始笑了,只不过这次是朝着万三金笑的,他挤着脸说“哈哈哈,你这剑好生厉害啊,连木盾都刺不进去,啊哈哈哈,我就觉得木盾肯定是宝贝呀!”他又转头朝着孟春月微笑,像是一堆肥肉堆砌在一起一样,恶心之感油然而生。
站在最边边的瘦子,和先前一样,扶着额头,叹气道“唉,孰好孰坏,一看便知,这把剑确不是个好东西,木盾虽然朴实,想必定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
听到瘦子如此说,孟春月便借坡下驴,高声喊道“我这木盾出自儒大家和道子之手,周边的气已然和普通的凡物完全不同,可以让劣品显露原形,你说是吧,万三金?”
万三金没刺进去那一刻已然傻了,剑一下就掉了下去,脑子都已经怔住了,身体已经僵住了。
他只是没有明白,这都不算珍贵的东西,究竟什么是,那这个既然是珍贵的东西话,为什么还刺不进一个如废木般的盾呢?
孟春月拍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万三金,这把剑和你一样,都是劣质品。”
说完便捡起地上的霖泉剑,嘴角又开始不自觉的上扬,他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就在他刚拿到的时候,突然却被一人抢走了。
孟春月猛然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位穿着红衣的男子,名为落尘。
落尘拿着这把霖泉剑反复观摩,不禁暗暗称奇。
孟春月慌乱的说“小兄弟,你拿着这把废剑干什么?快还给我。”
落尘不断擦拭霖泉剑,用犀利的眼神望着孟春月,压低声音的说“你确定你的木盾没有蹊跷?”
孟春月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就算是块铁,这把剑刺不进去也不正常,也是废的!”
落尘又紧紧逼问“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你确定你的木盾没有蹊跷?”这个相同的问题落尘又问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声音压的更低,但仍可以听得到,就像是一剑一剑刻在石头上一样。
孟春月额头不断冒着汗,腿都开始抖了,他也清楚如果真被他说中了,自己的买卖可就永远做不成了,但是,倘若没有呢?万一这小子只是想诈一下自己呢?
孟春月舌头打颤,但也完完整整说出了几句话“没没没,怎么,怎么可能呢,你说,来你说,有什么,能有什么!”
今天早上,很好的微风。
孟春月现在并不能感受到微风清凉,只有高挂云间的太阳所照耀下的光,他只感受到了这个,异常的热,他在想自己为什么感受不到丝毫凉爽呢?
心里是那么热,身上自然是凉快不了的,心静自然凉这句话说的果然不错。
可是现在的他实在静不下心来,他再等,他再等落尘会说什么,他又不敢等,他怕落尘说出来。
这无非就是一扬赌局。
落尘并没有多说别的话,拿起霖泉剑,指向孟春月手上的木盾,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毫不留情道“你还想吃这口饭吗?”
孟春月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相貌不凡,仙卓之姿,这其中的利弊当然是需要自己分析的。
这把霖泉剑自己固然想要,这把剑可不仅仅是他想要,恐怕这天下爱剑习武之人都想得到它。
但是被发现就要放弃吗?孟春月脑中环绕这个问题,这把剑的价格定然不菲,自己从商多年,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什么东西真,什么东西假,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卖到宫里去,别说那些个诸侯王,恐怕就是皇子们都喜爱这把剑,几辈子的荣华富贵在向孟春月招手,自己日夜劳累的尽头不就是这把剑吗?
想到这里,孟春月便觉得可笑起来了。
自己的一生,甚至于自己后代的一生,是这一把剑说的算的。
他没有说话,把剑揣在怀里,低着头快步的跑了。
孟春月丢了几马车的货物,就拿着一把剑跑了。
众人看着他逃跑的身影,狼狈极了,没有人去追,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去追,因为没有第一个人去追。
而万三金还怔在原地,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爹爹,你怎么了,爹爹”听到一阵女孩的呼唤后,万三金才缓过神来。
这是自己的女儿,今年刚四岁了,自己的妻子抱着女儿前来看她了。
妻子擦着万三金的汗说“三金啊,到这里了,为啥不回家呢,给你做好饭了,快回去吧”
万三金的女儿摸着万三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