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海叹了一口气“乱世之中,恐怕真的不能自洁啊。”他思考良久,“若迎儿真的与他两情相悦,温氏可以,站在他那一边,助他夺位。”
……
冬天快要过去了,温迎可以不用再穿大氅了,她穿着鹅黄色的衫裙,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跑来跑去。
沈辞安跟在她的身后:“温迎。”他快走两步牵住她的手,“看我买了什么!”
他掏出一串糖葫芦,清风说女孩子都无法抗拒这个。
温迎果然很开心。
“甜吗?”沈辞安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渣。
温迎咬了一口,
内心里快要扭曲死了…
酸的酸的酸的…
好酸!!
她压制住想要乱跳呐喊的欲望,挤出一个笑容:“甜…好甜…你快尝尝!”她把糖葫芦举到了沈辞安的面前。
沈辞安勾起唇角,咬下一颗山楂,然后捧起了温迎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酸涩的山楂被咬开,汁水在口腔中弥漫,但沈辞安好像乐在其中,吻的越来越深,温迎有些喘不过气来。
“唔……”
她眼神逐渐迷离,靠在沈辞安的怀里,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虚浮。
沈辞安揽住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确实好甜…”沈辞安若有所思,指腹擦去温迎嘴角残留的水渍。
“怎么这么多次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他打趣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故意不让她呼吸。
温迎撑不住地张开嘴呼吸,看着她微启的唇和粉红的小舌,沈辞安又忍不住俯身吻了两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心里清楚不可以沦陷,却还是无可救药地迷恋上她的唇,她的气息…
想要占有她的一切……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身体的原始渴望罢了。
……
三天以后,
沈辞安要离开长庚了,他刻意的提前了许久离开的时辰,坐在高大的马匹上,沈辞安最后回望一眼长庚,这些日子仿佛都像一扬梦一样,只是如今梦醒了,他不能只是那个无忧无虑只知道谈情说爱的沈辞安了,他是大昭四皇子,是母妃唯一的倚仗。
沈辞安没有等温迎来,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总觉得告别时不看她,就不算正式的告别,他们就总会再见面的。
况且看到温迎,他也许会走不了了,这些日子他在温迎身上失去神志的事已经太多了。
温迎刚听到消息,就赶紧跑了过去,还是初遇时的那个地方,只是雪已经都化了,人也已经不在了。
他居然不等自己就走了,温迎独自站在小山坡上,风吹起她的衣衫。
温墨心疼得看着妹妹:“风大,回去吧。”
温迎迅速的擦了一下脸:“我才不会想他!”她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气冲冲地跑回了府。
温迎还是为此气了很久,生气归生气,她却依旧宝贝似的放好那件木质的挂坠。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
一个月过去了…
“迎宝!迎宝!”江昀跑了进来,她很开心地抱着温迎,“我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温迎一脸问号。
“我已经说服了我爹爹,我要把我们家的丝绸生意发扬光大带到京城,这样的话你既可以嫁给你的心上人沈辞安,我们也就可以不必分开啦!”
温迎也开心的不行,因为可以和昀宝一直一直在一起啦。
只是不知道,沈辞安在皇宫里过的怎么样……
皇宫之中,沈辞安正跪拜在地上,他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儿臣参见父皇。”
高堂上的皇帝并没有看他一眼,任由他在地上跪着。
“父皇…”约莫四五岁的小团子九皇子坐在他腿上,两条腿调皮地蹬来蹬去,“阿念想吃葡萄…”
“好,”老皇帝慈爱宠溺地笑了两声,揉了揉他发顶上的旋,又替他剥了颗葡萄喂进嘴里。
沈辞安依旧跪在地上,他腹部的伤还没有好透,显得有些虚弱。
等了好久,他像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跪在地上似的,淡淡的说:“起来吧。”
沈辞安对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嘴里还要说着违心的“谢父皇。”
“这次不光是边境,还有长庚,你都是立了大功,想要什么赏赐?”老皇帝招了招手,侍女们捧上来一大批珍贵的玉石丝绸。
腿上的小儿子沈辞念不乐意了,皱起一张小脸:“父皇…阿念也要!”四肢不停地挥舞着。
老皇帝无奈地哄着:“好好好,四皇子有的都给我们阿念一份,好不好啊?”
他上战扬上九死一生拼杀来的赏赐,有的人只是哭闹两声就可以得到,
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沈辞安在心里冷笑。
“父皇,儿臣什么都不要。”沈辞安看着他,“儿臣只想要换母妃从冷宫里出来。”
老皇帝突然冷下了脸:“此事容后再议,退下!”
即便是早就有了心里建设,这一刻还是会很难过,他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他自私自利,从来不会在乎冷宫里那个傻傻地还在等他的女人。
还没走几步,沈辞安就在御花园里被一只伸出的手拦住了。
假山后面走出一个和他面庞相似的男子,只不过眉眼间多了份愚蠢的嚣张。
这是皇后唯一的宝贝儿子——大昭大皇子沈辞亮。
他一脸唏嘘地看着沈辞安:“听说四弟这次立了大功?是不是觉得立了大功就可以咸鱼翻身了?可是咸鱼翻身还是咸鱼啊!”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撩开衣尾,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当年,四弟在我胯下钻的可是行云流水…”
沈辞安知道,以往每次他写下的诗词作下的画作又或是立下的功名总会被沈辞亮夺去占为己有,所以这次他变得像疯狗一样。
沈辞安不理会他,他更加气的眼里喷火,一拳就砸了过来,沈辞安没有躲,任由沈辞亮骑在他身上打,暴雨般的拳头落了下来,腰腹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他面色逐渐苍白,嘴角高高地肿起。
反正狼狈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反正被他这样欺负也不是这一次。
他只想要再见一面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