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来过月事吗?
顾不得深究,翻身下床叫王氏给她找了几条月事带,自己钻进茅房放了水,又打热水洗了洗才把月事带用上。
这玩意忒不方便,最大的缺点就是用上不能乱动,所以今儿不能跟王氏一块出摊。想想也是好事,至少不用再给人扮猴,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
王氏也体谅她,叫她留在家里歇着,“反正包子的大头都卖给了巷子里的人户,摊子上卖得不多,我跟石头就能支应,二苗在家里,万一你要吃喝啥的,使唤她给你递就是了。”
“你月事一向不准,来了就得疼,我忙完去买只乌鸡回来炖了给你补身。有啥洗得你就放着,等我回来一遍洗了就行。”
王氏吧啦吧啦交代了一通,许宁才知道原身来过月事只是不准,属于月经失调这一挂,且还痛经,难怪她一直觉得肚子难受。
饭后许宁也没乱走动,和二苗许父一块坐在廊下喂鹰,等喂饱了鹰叫它自己去飞,许宁则拿出游记念给二苗听。不过有些段落她也不知其义,只能根据插画瞎猜。
没猜到几页王氏就气鼓鼓地回来了。
许宁放下书问她怎么了,王氏抿唇不说话,好在还有石头会说话,还能问他。
石头说一早去摆摊,看见街上多了两家卖包子的,“我听见了,她们也打着‘神仙姐姐’的名头卖包子,私下里跟人说和咱们是一家的。”
许宁无语,卖包子不是不行,打着她的旗号干什么?万一吃出什么问题,那岂不是她的错?
王氏进屋倒了碗水一口气喝尽,用袖子擦了嘴,道:“不过不愁什么,我逮着在那两家买了包子的人问了,都说不好吃,味道寡淡的很。”
“味道不同那是自然,咱们包子里头搁的五香粉是我特意去商行买的,几样加起来就去了我一两银子,一般人舍不得这样下本。”
许宁把人叫进堂屋里解释:“我就怕人家打着咱们家的名号,后头万一有人吃坏了肚子,坏的也是咱家招牌。万一事太大,咱家也得跟着遭殃。”
“吃坏肚子?不能吧?”王氏拧眉沉思了片刻,“馅料白面都用得好得,也没坏没烂,不会吃坏人吧。”
“精米白面那是咱们家。”许宁只想白她一眼,生生忍住了,“外头人是个什么脾性咱们不清楚,万一有那坏心眼的用了什么不好的料,再或者不注意干净卫生,同样会出问题,只是时间早晚。”
那倒也是,她家用好东西,架不住万一有那坏心肠的,一旦坏了招牌,她家也跟着倒霉。
“那怎么办?”王氏问,总不能去大街上挨个解释。
许宁想了想,“我有个法子能挡一阵。”
母女俩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王氏扭身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就抱了两块不大的木牌。
这时代没什么版权意识,我能做的东西别人也能做得,所以许宁想投个巧儿,提前把这个‘商标’抢占了。
两块木牌都漆了墨黑底子,上头用朱笔写了‘神仙姐姐包子’六个大字,底下还有一行字: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一块被王氏挂在了院门外,一块第二天带去了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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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许宁还是没出门,王氏带着石头去出摊。
支好了桌椅,立刻有生意上门,王氏没着急做买卖,先把木排掏出来挂上,然后大声吆喝:“神仙姐姐包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诸位可别上当受骗了!”
说清楚了,她才回过神问跟前的汉子要什么包子。
那汉子早几日就来光顾过,听见王氏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婶子,斜对过那两家的包子才要一文钱一个,你们这价有些贵了吧?不若降些,以后我就在这吃了。”
“不降,我们这包子就值这个价。”自家包子都是正经粮食做的,再降就要亏本了。
那汉子听罢,到底想着这好味道,要了两个素包走了。
多出来的两家包子摊学人学出了精髓,不仅连摆摊车都模仿了她们的,连出摊的人都是一老一少。
有一家的孙子年纪与石头差不多,有一家干脆拉了个颇魁梧的,对外说那是她孙子。
王氏见着了,私下里呸过几次,那么高的个子,壮得跟牛似的,不正经找个活,非要来沾老太婆的糊口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