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依然中意于你,我们在一起吧,还算数吗?”
宋骊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鼻子酸涩,眼睛里泛着泪光。眼睛和脖子上的细闪,此时就是人间的星河。
“算数。”
霍长洲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把手伸过来。”
宋骊歌虽然不明白他要干嘛,但还是信赖的把手伸过去。
霍长洲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掌心,就好似为她遮风挡雨。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拍照干嘛?”宋骊歌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官宣啊!”
“额,这…”
“怎么啦?”霍长洲操作着手机,笑得灿烂。那是一种很单纯,眼睛里没有渣滓的笑容。宋骊歌看着此刻的他的脸,她的笑容,也愿意放手一搏。
“你看!”霍长洲把手机放到她面前。“我知道你现在是大明星,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我肯定不会让你陷入麻烦。”
“所以就把刚才拍的照片当的是朋友圈背景。这总可以吧,手应该不太会被人出来吧?而且我又不是公众人物,应该不会被细扒,所以放心吧,如果真的处于麻烦,我一定会带你挣脱!”
“不管是处于麻烦还是泥泞,我都陪你,并且救你。”霍长洲道。
宋骊歌恍惚了……
“我希望,我这么温暖别人的时候,在我不幸的时候,也能有人这样温暖温暖我。”
“而且我谈对象了,我爷爷也好放心,他一直担心我找不到媳妇儿……”
“我现在把这个照片发给我爷爷看。”
“点餐吧,想吃什么?对了,中午我包扬了。我记得你朋友圈说过去电影院看电影喜欢包扬,不知道吃饭是不是也这样,不过我想,我们重逢,应该在个安静一点的环境。”
“都好。周围的事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我这几年习惯了,也愿意这样。”
“把那照片发我,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张合照了。”宋骊歌笑着说。
很多人不相信爱情,但是有一个感情真挚的人说,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想要一个可以相伴走下去的人……
霍长洲把菜单递给宋骊歌,宋骊歌接过来翻开暗红色的皮质封面,认真的看着菜品,挑了一会就递了霍长洲。霍长洲看着这三个被画了圈圈的菜名问:“就这些吗?”
“你不是还要选吗?这是你的店,你总得知道招牌是什么吧,所以要点个招牌吃吃吧!”宋骊歌那副谁怕谁的样子又出现了,很可爱。
霍长洲看着她笑,黑眸里尽是宠溺。
“嗯…夫人说得对。”霍长洲手拿着暗红色菜单掩着笑起来露出的牙齿。
“什么呀!什么夫人,才在一起呢!”
霍长洲忽然关上菜单认真地说:“我会娶你的,只要你愿意。”
虽然很莫名其妙,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帅气的男士为什么这么喜欢自己,甚至是,爱自己,但,就是心里安心。
“服务员,上菜吧!”霍长洲按一下铃,就有一个服务生走过来。
霍长洲手机提示音响了,他拿起手机打开看。
爷爷:“谈对象了?哪个姑娘,快带回家给爷爷看看。”
霍长洲笑得旁若无人。直接把手机放在宋骊歌面前,宋骊歌看的呆呆地。
“嗯……”
“想见爷爷吗?”
两人同时开口。
“其实我觉得现在还不公开的好。”
霍长洲的眼神有点失色。
宋骊歌看出来了。
“就是我现在,我觉得我们才刚刚在一起,不管你对我的情多深,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先相处一下的。”
“对不起。”宋骊歌自责道。
“没事。但是我想带你去见爷爷。”霍长洲像一个小男孩一样。
宋骊歌见他这个样子,有些耍无赖的口气。这个帅气的男人,为自己这么心动的男人,还是心软了。
“好,我们去见你爷爷。”
“毕竟我又不是拿不出手。”宋骊歌心想。
霍长洲立马喜笑颜开。
偌大的办公室不开灯,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灯像银河般,霍长洲穿着笔挺的西装,却垂头丧气的坐在办公卓前,那样子像黑白简笔画里的男主人公。
“你爷爷突发脑出血,正在医院里抢救!你快从硅谷回来吧!”
霍长洲手机放在耳边惊恐的保持原样愣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便喘着粗气的给助理李尔打电话。“我要最早回北京的机票!快点!”
凌晨四点,却还是人山人海的机扬,在这个生机勃勃的城市,所有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的前途,科技的前途奔波到忘我。
“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霍长洲一袭黑色风衣,里面穿着白色西装黑色小背心,灰棕色皮鞋,长腿大步向前,藐视一切。
飞机上,霍长洲一直看着窗外,随着飞机起飞,升高,看着脚下的城市越来越远,星罗棋布的街道和橙色路灯越来越模糊,就好像人的生命,由近及远,两个人的距离,由清晰到模糊。
一下飞机,霍长洲便赶往北京大学医院,霍维德穿着灰色开衫,黑色西装裤守在ICU门口。
“父亲,爷爷什么情况了?!”霍长洲头发被风吹乱了,焦急地看着霍维德。
“如你所见,你爷爷现在在ICU里,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现在不容许探视。”霍维德面露难色。
“怎么会这样……”霍长洲嘴里呢喃,边往后退,像失了魂。
霍维德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不用这么担心,现在也应该照顾好公司,你不用在硅谷呆着了,你回家来吧,接手家里的企业。”霍维德提了提眼镜。
“我不!”霍长洲失控般吼道。
“怎么不用这么担心!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这么多年,是爷爷给的我家的温暖,给的我亲情!”霍长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霍维德没想到儿子反应会这么大。
“妈妈被你逼走了,你也不管我,是爷爷把我接到家里去把我带大,爷爷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公司,你就想着钱是吗!?”霍长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最后一句话。
平底头的一个小男孩穿着灰色衬衣,套着件橙色毛衣开衫,墨绿色工装裤,手里抱着一个黄色小猴子的娃娃站在院子里的喷泉旁,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套装,扎着低马尾,刘海散下来挡住眼睛却还是漂亮的女人,拖着一个黑色老旧的行李箱走到霍长洲面前蹲下来。
“长洲,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实在忍受不了了!”女人泪流满面,拧着眉头,眼睛里满是不舍,最后起身右手捂着口鼻抽噎,左手拉着行李箱快步离开,仿佛这一刻不走快点,就要留在这个地方受苦一辈子。
“妈妈!妈妈!你去哪!”霍长洲反应过来,丢掉手中的娃娃,跑着追过去。
“不要走!妈妈!不要走!带长洲一起走!”霍长洲追着妈妈的途中因为跑太快脚不受控制摔倒了,趴在地上哭喊。
泪流满面的女人听到霍长洲的尖叫转过头来,看到霍长洲摔倒在地,想上前来扶起他,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转身拖着行李箱走了。在她犹豫地看着趴在地上真切地看着自己的霍长洲时,霍长洲充满了希望,也停止了哭声,他以为妈妈会回来把自己抱起来的,可是并没有。妈妈还是转身走了。
“在她没有向我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