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岸扯着罗衣的袖子,与她并肩走着:“你认识他吗?”
“谁?”她反问。他皱眉。
“不认识”罗衣回答得很干脆,抬起泛红的脸偷偷的瞄了一眼银河岸。她又被迷得神魂颠倒了,简直有点儿眩晕。这可是银河岸第一次在她面前那么正经认真。
银河岸没有理会罗衣:显然,这次‘意外’是事先预谋好的,目的是什么?他眼中的挑衅与敌意,明摆着是针对自己而来。最近并没触犯神界啊。那眼神中对罗衣的爱意又该如何解释。他扭头看了一眼罗衣,马上排出了一见倾心的可能性。他好像在暗示什么,难道——。
罗衣低着头,任由银河岸扯着她的袖子。
回到家时,银河岸怀中抱的全都是大红色喜庆的东西,对此,罗衣很内疚。毕竟,红色应该是他的禁忌之色,并不是像苑主所说的那样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这样小心的人,怎能让人摸清他的喜好呢?
蓝焰低萦,天阴沉沉的。
夜深时分,罗衣在睡梦中都冷得瑟瑟发抖。她披衣起床,银河岸他一定也冷了吧。她从木橱里拉出两床棉被,放一床较薄的在自己房里,另一床她预备着给银河岸送去。
罗衣打开门,冷风夹带着阵阵寒气灌进屋里。她哆嗦了一下,加快脚步向他房里走去。叩门时,无人应,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睡觉没有插门的习惯么?罗衣不再多想,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轻带上门。银河岸的头发披散开来,黑亮柔软,显得慵懒而优雅,薄薄的被子被他裹紧,右手及前臂还裸露在外面,借着雪的光亮,那臂膊白皙的纹理依稀可见,甚至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罗衣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棉被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又轻轻的掖好,她知道银河岸不喜欢与人离得太近,更别说肌肤相触了,于是就隔着衣服将他的右手放入棉被中,沁骨的冰凉穿透了衣衫传递到罗衣的指尖。
妖的血液是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