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一点一点的漫延,池中开始氤氲起蒙蒙的白雾,晶亮的冰自银河岸所在的位置向四周侵蚀,渐至于将整池清水冻结成一个巨大的冰棺。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的光芒穿梭交织于这纯净的冰棺之中,随着阳光的移动不断的流转。
银河岸躺于冰棺的最底处,一动不动,不再食人间烟火,不再受凡世的纠缠。
在这晶莹剔透的冰棺中,他绝美纯净的面庞泛着微微的亮光。
透亮的冰棺中,一朵倾国倾城的雪莲安静的沉睡,似乎只要轻轻一唤,他就会醒来。
沉睡中的他凝着诡异而干净的笑,隐隐约约露着一种王者之息,那种霸气与那种极美的容颜极不相称。然而,那种霸气是如此的具有威慑力,使人不能忽略它的存在。
这样的他,对现在的罗衣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人。
一切都在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漫天的桃花瓣,妖娆的红莲,火色的芍药全都不见了。冰冷的墨绿色有充斥了罗衣所有的视线。那些密密的摇曳的绿叶又在地上投下了大片大片阴暗的影子。
池子上方白蒙蒙的寒气不断萦绕,模糊了罗衣的视线。一直以为他是干净清爽的人,如那些安定平淡的日子一样美好。可是在冰棺里的他,笑得诡异而妖娆。这时候才明白权倾天下、振臂一呼万人应的王者不是一个遥远的传说。他就在这里静静的安眠,洗净了尘世的铅华,却戴上了王者的光环。
这样的他,离罗衣,离熙熙攘攘的凡世很远,隔着一段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或许,这本来就是一段意料之外的孽缘,在烈烈的命运红莲焰火里,只有他在做极不明智的挣扎。弱水三千,他不曾取一瓢,只争那自己心仪的一滴。纵是逆天而行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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