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床上那个芭比,莫忆抱在了怀里,真希望芭比能给她一些心安的力量。
秦目楚的目光变得吓人,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送的礼物,她竟然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环视了整间卧室,秦目楚没有发现自己送给她的任何礼物。怒火在心里燃烧,从那个全优奖到之前得到的奖品,还有后来他所有优秀能力的证明,全都给了这个没良心的莫忆,可是她竟然一件都没有留。
原来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还以为她真的喜欢,所以才会把那些珍藏在母亲房里的东西也全部送给了她。秦目楚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样的人,怎么会如此的言不由衷,怎么能欺骗他这么多年。秦目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是个大傻瓜,竟然以为她真是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变得善良,变得被敌人蒙了心智。
莫忆坐在秦目楚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满脸孽气的秦目楚,莫忆有些害怕,她窝在沙发里,紧抱着芭比。秦目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目露凶光,仿佛想要把莫忆吃掉。
“目目,你怎么了?我不是要赶你走,再说我~”。
“不用再狡辩了,你巴不得我早点儿离开秦家,是不是”?秦目楚起身,双手撑在莫忆坐的沙发两旁,眼睛紧盯着那张无暇的粉脸,“你和你母亲一样,知道怎样讨我爹地开心,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会陪你母亲每晚等我爹地”。
莫忆张大嘴,没想到这会被秦目楚当成指责的罪名。当初只想陪陪妈妈,后来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习惯,习惯等着那个有着父亲味道的男人抱她上楼,送她回房睡觉。可是这一切,在秦目楚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刻意讨好。
“你以为你真是秦家的人?你让爹地赶走了陈妈,你想讨好秦家的每一个人,不是你的诡计吗?你得逞了,可是你没法讨好我,所以你就一直想要赶我走,是吧”?秦目楚的脸离莫忆越来越近,冷酷得几近绝情。
莫忆卷缩在沙发上,芭比被她抱得紧紧的。那个高她一头的男孩,现在如恶狼一般,凶狠而令人不寒而栗。
“你抢走了我的父爱,还抢走了属于我的地方。你和那个刚来的秦万城一样,不过是个野种”。秦目楚的语气轻蔑而不屑,仿佛他在宣判着这些属于莫忆的罪名。
野种?莫忆的脑袋蒙了,瞬间变成了浆糊。小时候也有人这样骂过她,可是每一次母亲都会搬家,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等着其他人再来揭开伤疤。
“你爸爸死了,被人乱刀砍死了”。莫言总会这样说,莫忆不信,可是她真的没有父亲。难道父亲被人砍死的小孩都是野种吗?“你胡说,我不是野种,我爸爸被人砍死了,我不是野种”。莫忆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想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那也是妈妈的尊严。
“笑话,你的母亲在十五岁就生下了你,那时候她还未成年,你觉得你会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父亲吗?如果有,即使你父亲被人砍死了,那他的家人呢?为什么会遗弃你?如果不是这样,你母亲凭什么来勾引我爹地”?秦目楚积蓄了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