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身子简直要酥掉了。若雪这副样子几乎等同于往他的身上打了一剂热血沸腾的春药。
他的手都不知道该搂住若雪的腰还是她的身子了。
他伸出手臂,刚想蜷住她,却发现若雪的眼睛里竟然蓄了几滴忧伤迷蒙的泪滴。
这才迷迷糊糊地记起若雪刚才似乎在说,“莫林安不要她了。”
莫林安,不要若雪了,可能吗?不要是什么意思呢?
这消息简直太劲爆了吧,简直把马克给砸晕了。
不跟她上床,不喜欢她了还是分道扬镳了?
好像怎么理解都可以吧!
马克只觉得头顶的灯光不再那么刺眼了,搂住若雪的胳膊也越来越理直气壮了,莫林安都不要了,他用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马克拦着若雪的肩就往走廊深处走。
他没想到楼梯的拐角处,一个神色冷漠的瘦高男人正神色冷厉地盯着他看,仿佛将他搂在若雪腰上的手给剁掉都不解恨的样子。
君生是刚刚从包厢里出来的。
临平新上任的组织部长方志是他的师兄兼老乡。而这次回乡省亲也是方志百般邀请的缘故。
“君生,现在的临平和几年前的临平可不能同日而语了,经济形势发展的很快,而且作为省属重点的开发单位,在人才的引进和各类项目的推动方面简直就是质的飞跃。尤其是临平的食品和电子产业,机械加工行业,在省里都是拔尖的。所以,现在许多临平考出去的学生都回来发展了,你要是也有这个想法,提前跟哥说一声。”
“哟,当了父母官还真是不一样,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满口的忧国忧民啊!”君生在电话里调侃。几年不见,当年的莘莘学子竟变成了临平独据一方的父母官,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传奇吧!
他虽然刚刚从国外回来,但是国内的就业压力他也略知一二,海龟早就变成了海带,其实因为经济危机的缘故,世界各地的学生都在为了生存的缘故四处奔波。
而君生,却偏偏对自己的未来并没有十分明确的计划。
到底去哪里,暂时的还是长期的,他几乎想都没有想过。
因为他的心里对一个人始终放心不下,从飞机降落的那一天起,心底总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她过得到底好不好,好不好,君生,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
脚下是熟悉的土地,头顶是碧蓝的晴空,身边,却再没了另一个人的陪伴。
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拖着笨重的行李,想起七年前独自离开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黯然神伤,甚至恨不得飞机能葬身太平洋,最好是粉身碎骨才好。
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会一个人疯掉,可是,人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地可怕,他以为自己会精神抑郁,会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娶了。可,偏偏他傻乎乎地什么都没做,感情空白的让人窒息,除了关童偶尔会不怕死地骚扰他,他竟然完好无损还风度尚佳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