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马克眼神里的贪婪和急切,君生才下意识地想起了若雪。
妈的,该死!
若雪的毛衣刚才被两个人狠命地拉扯,早就变了形,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全身都是要被撕开的模样。
君生几乎想都没想,脱下自己的大衣就裹在她的身上。“穿上,快点!”
若雪迷迷糊糊得看到一个长得那么像君生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简直要晕掉了。懵懵懂懂地张着嘴巴就问,“你是谁,你,干嘛?你干嘛拽我?”
几乎容不得她再说那下半句话,君生就一把将若雪揽在怀里,转身就走。
刚才,若雪胸前的那一大片春光被清晰地呈现在那可恶的男人目光之下,君生看到那人蠢蠢欲动的样子几乎恨不得要将他的眼球给弄瞎。
可还是忍了忍。
现在不是他打架逞一时之勇的时候,他怀里的这个宝贝,正瞪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迷离地望着他,“你是,谁啊,啊,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还是我,认识你?”
“就是,听见了吗?,她不认识你,她问你是干嘛的,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说,你凭啥要管她?”马克站直了身子,又要来拉若雪。
马克就不明白了,明明就要到嘴的肥肉,偏偏又被另一头公狼给夺走了。而且,还神秘兮兮地戴了一副眼镜,装什么大爷啊!
君生看到那人贪婪的目光几乎胶水一样黏在若雪的身上。
君生也气红了眼,抓住若雪的手臂捏起她的嘴巴就问,“说,我是谁,告诉他,究竟认不认得我?”
若雪恍惚觉得是君生在跟她说话,仿佛好多年前的美好时光又回来了。好像就在昨天,君生在问她,“若若,想要什么啊,过生日的时候?”
若雪记得那天是在车站,君生要跟童教授去北京办理出国事宜。她就扯着他的肩膀说,“再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来不来地及回来都不一定呢,只要你能好好地,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记得那天君生忽然春心荡漾,也不顾车站周围有那么多陌生人的目光,自顾自得将她搂在怀里,捧起她的脸说,“宝贝,这么乖,我都不舍得走了。”
若雪一下就红了脸,“去你的,不要脸,谁是你的宝贝,大庭广众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话虽如此,若雪却舍不得将他推开,反而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更深了。那样香甜温暖的怀抱,她这辈子都会记得。
可,眼前这个人,长得真是跟他有些像嗳,就是感觉比以往更成熟了。也有些冷漠了,那眼神怎么怪怪的,君生,是你吗,你干嘛这样怪怪地看着我?
若雪情不自禁地去摸君生的脸,她记得君生的耳朵后面有一块小小的疤,听君生说是小时候太顽皮了爬树掏鸟窝落下的。
她对君生的童年并不太感兴趣,但是这是君生烙在身上永远的痕迹。所以,她永远都会记得。
君生眼睁睁地看着若雪举起手臂要摸自己,看着她喝得有些绯红的脸蛋,悲摧地想,如果不是她喝多了,她还会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吗?竟然敢在七年以后又要摸自己的脸?
可,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真是舒服及了。
至少,没像刚才那人一样,被她推开,问她“干嘛?”
潜意识里,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