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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这又成了一件无头案子。
在事件最后的处理问题上,苏员外表现出了他的老练果断,草草的看过调查记录后,他的态度便是要将虞颜、华紫菱等等和事件本身有着重大嫌疑关系的人都抓起来,迅速的平定人心、杜绝一切有损天下第一村美誉的恶传绯论!
然而,苏员外的果断做法很快招来了童虎的反对,只因,于情于理,不问个青白皂红就随便剥夺他人的人身自由,一直是童虎痛彻至极的,再者,当童虎第二次见到那个日夜牵念的熟悉面孔时……。
故而,在这个事件最后的处理问题上,经过童虎不遗馀力的坚持,原则上铁板钉钉了的事件终于有了不少的松动……。
默然。
默然。现在的‘默然’是一种‘无事声张’的微妙状态,与其说众人都在默然,还不如理解成众人都在‘各怀鬼胎’。
对虞颜来说,他现在最关心的非但不是小草身中的剧毒何时可解,也不是华医生的处境,而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关心’起了自己,试想,如若一个人天贼异秉,体内潜力无穷,如若真的步入传说中的邪魔道,该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对于童虎来说,他现在最为关心的当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孔究竟还是不是那个他!……
对于小三、郑氏兄弟来说,他们最为关心的当然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究竟怎么一回事……。
对于华紫菱来说,她现在最为关心的似乎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多一点,比如说,小三、小郑他们的人品问题带给她的诸多猜疑,再比如说,那条现在不知道流浪到哪里的秃头老狗究竟是不是秃头彪汉幻化而成的……。
良久。
“嘘”——一口憋足了力气的吹嘘之气。
“你这是……?”童虎见状,慌忙惊疑起来,未待他把话说完,他的视线蓦地间又变成了昏暗。
灯笼,还是那盏只能照亮三丈一方明亮的灯笼,不过在此刻,在众人面前,就那样很简单的被华紫菱出其不意的熄灭了。
“哎呦,我说大姑娘,你把灯笼吹灭干啥……这黑灯瞎火的……。”一边儿,张大娘也喊了两嗓子。
在这一刻,童虎也是微微一怔,只觉自己的心情忽而间更为沉重一分,也更为明锐一分,都是老大不小的精秀青年,童虎又怎能看不出、想不到点什么呢。
故而,童虎很快的笃定自己的精神,他凭借感观,很快的摸索到张大娘身边,涩声而动,道,“张大娘,今儿给你添累了……你老悠着点,抓紧我的手……。”
“唉,好好,还是童公子热心呐。”
“哪里哪里,尊老爱幼是理所当然的。”
“童公子,听说你马上就要上京扑考啦,你可要好好发挥呀,给老乡亲们都争个彩,当回状元郎让大家瞧瞧。”
“……。”
很快,童虎便将张大娘引送出了普世堂,目送着张大娘的身影走出老远,童虎旋即收起了脸上那股孩童般天真灿烂的笑容,融化在他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无比的晦涩和茫然。
蓦然。
转身。
时间竟是又过去了良久。
望着黑暗无光的普世堂,童虎怔怔地望著,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轻低低道,“兄弟,我永远的兄弟……。”
夜渐深。
街渐静。
夜凉如水。
……
※※※※※※※※※
“荒……芜……残……心……”
“白老……,什么是‘荒芜残心’?”
点点时光飘然而去,此际此刻,在这不燃一盏灯烛的普世堂内,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万籁俱静,甚至是万籁俱静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当白老抛弃藏留在心底里的一切顾虑之后,他终于语气低沉的说了一句只有四个字组成的一句话。
听罢白老那声近似古钟一样缓沉的唉语之声,华紫菱当即便是心中一懔,目不转睛的望着白老枯瘦的身影近似失声一般的询问。
目睹华紫菱的反应,虞颜那正欲舒张的嘴唇适才有所缓闭几分,这倒不是因为他的反应慢了,而是,在这个倏忽间,虞颜深深的感知到,不仅是他,也不仅是华紫菱、小三等人对着鲜不人知的神秘剧毒会表现出极大的关心或者说是兴趣,就是任何一个有着简单思想头脑的三岁娃儿也会有所好奇,故而,虞颜在此刻重拾了冷静的沉默,与其打断别人如他一样的问话,还不如做一个不急不躁的聆听着。
“紫菱,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流传已久的一个奇门异术。”
“奇门异术?白老,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读……心……术……。”
“什么!读心术!”
白老一言,华紫菱当即间便是听得云缠雾绕,如果非要用一个感觉来形容,那这个感觉便是心神俱震,宛如晴天霹雳劈烂了一个活生生生的头颅。
同一刻,虞颜这一个还不被华紫菱、小三、郑氏兄弟所了解太多的人更是听得木然而呆,犹如灵魂脱离了他的身躯一般,一股曾经有过的、冰凉的感觉游过全身,额头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不错,正是读心术,紫菱啊,坦白说,老朽行医做善一辈子,所见疑难杂症多如牛毛,唯独不曾症治过如此诡异的奇毒,说起这种奇毒,老朽一直以来都是所知不多。”白老稍作停顿又继续起来,“惭愧呐,也是庆幸至极,时至如今,我也才晓得令尊华医师曾做过皇家御医,想我一生,匆匆数十载,平生所学所闻,犹如一张白纸……”
说着说着,白老终究不堪内心沧桑如尘的心痛,寻借周围一点儿清幽的月光,但见白老身影轻颤,一张老手佛然而起,掩面而过,白老竟然不可抑止的泪眼纵横!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
这一刻,几双清凉的眼眸尽皆不约而同的看向垂垂落泪的白老,心动神驰间,虽然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但那几分凄凉,几分落寂,几分心酸……五味翻滚的情结尽皆感染了众人。
“嗤嗤嗤”。
很是轻微的一声,豪见火光烁出,原来是虞颜用身边的火石燃亮了旁边的灯盏。
此时此刻,虞颜、华紫菱、小三等人适才非常不可置信的相信了小草中了一种闻所未闻的奇毒。
顿了顿,华紫菱已是热血上涌,她讶然开口,道,“白老,那你可知道‘荒芜残心’的解药?”
白老听后,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答道,“可以说有药可解,也可以说无药可解。”
耳听白老如此一说,虞颜也是大惑不解,惟是,他的脸上仍是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叠加而过,似是以对世间的喜怒哀乐尽皆不曾动容!就那样一直安静无息的扫看着视角中的一切痕迹!
“白……老?”华紫菱也是闻言一怔,随即出声。
“白老,紫菱医识浅薄,可如今小草姑娘性命垂危,这可叫我等如何是好。”
“是啊,白老,您老就别给小辈们打哑谜了……。”小三也是忙不是跌的附和一句。
白老闻言,忽然间脸色沉了下来,几番至若无声的唏嘘,锊须而道,“这世上出了这等事情,也是人所不见的,这也是我此番深夜而来的原因,我要把我所了解到的一些传奇琐事告诉你们,无论是挽救这位小姑娘的性命,还是对于你们以后的人生成长来说都是有所裨益的。”
故事中的一切,莫如说是一切的故事,固然都是————从—零—开—始!
“想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