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已经初试过阿铁功夫的众多黄巾贼蜂拥而上,分别从东南西北四分方向将阿铁给包围了起来,如此,也终将使得阿铁无法作大幅度的移位或闪避。
另一边,柳依依她的人已经和三五个黄巾贼纠缠起来,虽然,她手中持有一柄短剑,可做防身之用,但是,她终究是一个柔弱的女子,终究是一个初入练武门道的女子,无论是闪躲或是挥刺,都只能是一些花花架子,更本伤及不到任何一个黄巾贼,相反,她那舞蹈式的招架之功更是引起了黄巾贼的莫大兴趣。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大伙一起上,杀了他。”
一声号令疾出。
数十个黄巾贼立时挥刀过去。
“锵”!
“锵”!“锵”!
“锵”!“锵”!“锵”!
柳依依同时惊叫,“阿铁,小心。”
厮杀一开始,终究还是人多势众占据了上风,在这种情况下,阿铁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躲避,刚刚闪过了长矛,却难防冷刀,经过黄巾贼的一轮人海攻击之后,阿铁亦是身上多处受伤,如此,拼下去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
刀光再现,杀戮又起,试问,有谁的心绪可以平静?
或许,在那些黄巾贼解决了一个稍懂一点皮毛功夫的阿铁之后,就会回过势头狂杀众人。
一时间,众多俯跪在地的平民百姓各个惊怒交加。
不多时,有一老汉抱着怀中孙儿果断出声,道,“逃,大家一起逃。”
听得这声,众多平民登时醒觉,有人西头跑,有人东头溜,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一眼,立时有黄巾头目怒喝一句,“哼,都想逃,没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但见那个黄巾头目双目凶光闪烁,手中凶刀猛然飞掷,直朝一个矮胖的男人背后袭去。
“啊……”
一声惨呼,最终,那个矮胖的男子立时在刀劲的带动下侧身而倒,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矮胖男人嘴口大张,似是想要仰天大喊一句,他的脸上布满了凝散不去的惊恐,却终究不能改变什么。
“哈哈哈……。”黄巾头目阴冷做笑,笑的轻蔑直接,直视众人如蚁!
这短暂的一刻,直逼得众人惶恐无助,谁都明白,今日的他们确然已经成了鱼中之鳖,网中之鱼。
与此同时,另有一个穿戴略显富态的妇人冷冷一句,“一群天杀的。”
如此情景之下,死亡,随时随地都可发生,除了一群黄巾贼仍显‘正常’以外,所有的人都只剩下了心悸,谁还敢多说一句话。
缘此,那妇人的冷声终究被另一个耳力很好的黄巾贼目听个正着。
放眼一望,那黄巾贼正好把持着冷刀和柳依依面对面站着,而那妇人也正好就在那个小包围圈的三丈之处,登时,那黄巾贼立时暂缓了对柳依依的‘围伪’,转身跨前几步,似是要和那妇人进行一番‘本无意义’的对话。
黄巾贼目脸色一变,朝那妇人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天杀的。”
那妇人登时暗肘自己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巴,略一犹豫,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壮气道,“天杀的狗东西,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闭嘴!”,无疑,一句话便已经触动了黄巾贼目的神经,那黄巾贼目用力大吼,同时,手中弯刀已经高高举起,强等而又霸道。
“头儿,等等……。”
同时,又有一个黄巾贼大步凑来,对那黄巾贼目耳边私语一句。
“……有道理。”黄巾头目亵邪一笑,一笑而过,立时抓着妇人的胳膊使劲扯……。
“天杀的,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嘿嘿,做什么,明……知……故……问。”
妇人心中满是错愕,仍挣扎怒喝,“真是没天理了,老娘跟你拼了。”
挣扎着,妇人一只衣袖已被黄巾贼目撕扯掉,登时,露出了那雪白细嫩的臂膀。
黄巾贼目更是无比直接,道,“悍妇,给老子放聪明一点,不然,待会儿给你好看。”
此情此景,无人敢阻。
不远处,柳依依看到之后更是火气难耐,几乎就在一息之间,她的人就要冲上去欲要手刃了那个不耻、不义、不仁之辈。
可是,就在她将要迈出一步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又是按在了她的肩头。
一转身,一轻叹。
“别拦着我。”
方才按着柳依依肩头的人正是金玉堂,金玉堂也终于缓了一口气,只一句,道,“走,跟我走。”
柳依依沉声,也只疾疾一句,“……等等。”
等什么,自不多说,金玉堂也已早就猜出,落下那句话,他的人便是拉着柳依依的胳膊飞奔而走。
等柳依依开口说下句话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被金玉堂拉扯出了承启桥,站在一片树荫下,然后匆匆回头,急急望去,心头直叹。
“阿铁,……。”
“阿铁,阿铁……。”
仍是承启桥中,此刻,阿铁真正的陷入了独身血战中,他的右臂左腿之处早有血迹浸染而出,看得出受伤不浅,惟是,阿铁他的人当真如铁,在察觉到有人拉着柳依依朝南疾奔而去时,他的心中已经再无多少牵挂,挥刀更猛,杀性大起。
同时,也就在阿铁连续砍杀三人之后,自己左臂也中一刀的同时,忽然,半空祥云涌动乱散,一股许久不见的威势急骤降落,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众人都瞧得一清二楚,那人约莫三十左右,白色长袍,气宇轩昂,手中无剑,却给人一种万剑缠身的莫名感觉。
他的出现,无疑,让一群山贼感觉到很是不一般,也让众多惊惧中的平民百姓感觉到是救星来了。
“小英雄,你受伤不浅……可以离开了。”
阿铁听罢这句,拱手做礼,坦然道,“前辈,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说完这句,阿铁他的人并无半点离开的意思,他仍站定在远处。
稍顿后,他又朝众多山贼环眼一望,道,“世间奇大,汝等落为草贼本不稀奇,今日之事,我且全不计较,汝等自此从善良民,好自为之吧。”
听罢这句,山贼王立时吼道,“好大的口气,莫要自恃甚高,我等一干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是的,正如山贼王所说,他那一干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什么纯碎的纸老虎,就拿山贼王来说,他本身就练得一身不弱的本领,擅使大刀,野营人士长称他是‘草寇王’,更是将他习练的刀法称之为‘草寇三绝’。
他凝望山贼王,脸上无一表情,只平淡镇定道,“我已说过,今日之事,全不计较,汝等也可以就此离开,好自为之。”
另有山贼头目怒声,道,“这厮真是好狂妄,你是谁,快报上名来,我等不杀无名之人!”
他,明眸中射出智慧的光芒,深邃无限,淡然道,“义之所在,我以好言相告,各位好汉也请自重。”
稍顿,山贼王心中也是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间,他是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类型的人,好像间,他又是那种神威无敌的人,诚然,对于山贼王来说,一切都是预料不定的,所缺的似乎就是出手——证实。
惊异良久,山贼王虎躯一震,大刀一握,腿上运劲,一个跳跃,他的人便是近距离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色一素,叫道,“好久没有见到狂人了,就让老子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