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毕现,光头壮汉竟是来不得任何反应,他脸上仍残留着淫媚笑意。
“哃”的一下,低沉而又清晰。
但见柳依依纤手微扬,他本是藏于衣袖中用来防备不时之需时的一把匕首已是毫无犹豫的刺入了光头贼的胸膛。
喷血如泉涌!
陡见自己被人捅了一刀,这光头贼此刻仅剩下剜心剧痛和狠怒,鲜血已让他的神色换成了抖颤,但见他的手随之一伸,便是狠狠的抓住了柳依依的手,决然不再让那柄刀再行侵入一分一毫,似是在推进一分一毫就足可让他瞬间毙命!
机会!
当然是光头贼不想死的机会,也当然是柳依依继续见机行事的机会。
“婊子,敢……玩我!去……死!”临死一喝。
急促的喘息声中,光头贼浑身颤抖的这样一说,说时,竟然又露出一丝阴狠狠的邪笑,随之,他的手更是使劲了力气,脚下也是全力所动,狠狠地一推!
一刹那,柳依依已是清楚明白,这光头贼竟是要与他同归于尽!
心叫不妙,当下骇然,本能的已在抗拒,可是,她的反抗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果真是,人之将死,其行异秉!
“伊……伊……。”一边,阿铁连连两声惊呼。
“阿铁……不要过来……不……要……。”
话声危机,形势更加危机,这时,那行就将死的光头贼已和柳依依缠斗在了铁索一边。
这一幕,无疑让阿铁心神飞跃,然而,比心神更加飞跃的则正是阿铁手中那柄向来救人攸关的长剑,斯时,阿铁恨不能一刀将光头贼劈成两半,旦消一念,他已经挥动着手中长剑和另外一些汹涌而来的山贼缠斗起来。
“铿锵”不断,刀剑相撞,此起彼继。
人影混斗的不远处,那光头贼似是自知时间无多,他发出最后一声令人心寒的笑,神情也是怪异到了极点,但见他的身体疾疾倾斜……。
“阿……。”柳依依疾疾而唤,她的视线已被光头贼那彪汉的体型给彻底挡住了。
犹在此时,柳依依也是瞧得仔细了一些,原来,伴随着方才那声惊呼,她适才发现,那光头贼确实已经一动不动了。
也在此刻,柳依依终于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蓦然意识到,她的身躯已经快被光头贼的死尸挤出了铁索道,她的身躯已然失去了铁索的支撑,更在……。
危急关头!
柳依依她的人似是只得葬身于天承河!
不过,就在柳依依绝望奔溃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谁知,就在千钧一发的坠落中,只因为一个人的手,柔情无息的将她从黄泉幽国中解救了下来,而她,竟然是亟亟噩噩的不曾感觉到!
至此,她和他终于近距离的有了第一次的正面相对。
他,确是那种让无数女人一见忘怀的男人,脸如秀玉,身形高挺,气度潇洒。
但是,危情之中,真正引她注意的还是那双一直散发着一股忧悒气息的眼睛。
真是捏汇了一把难言的冷汗,看着他,柳依依惊魂圃定地道,“是……你……。”
他,正是沿顺水路过来的金玉堂,也不只是出于何种顾虑,他没有当即回答她,只是,他拉她的手劲越为增大了一些。
听得柳依依口气,不难猜着,他和她其实应该可以说是有过见面的。
说及他和她此前有过的见面,其实真的很简单,简单直白的说,但凡风流倜傥的公子都会有‘红尘作乐’的兴趣,故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优秀的男人身边总会出现一大推容貌姣好的女子,不可不谓是‘风情之至’的结果。
金玉堂,同样风流,他的风流更是多姿多余,比如说,他喜欢谈古论今,为此,他会经常性的邀请一些熟悉的文人骚客一起肆谈文论,再比如说,他也喜欢一些野外活动,会经常性的邀请一些皇家世子一同篝火,一同打猎,一同畅饮等等,风流归风流,但从本性上来说,金玉堂还是相当本分的,至少,金府上下的一群家丁谁都没有耳闻过有关金玉堂的什么绯闻事件。
“公子,快,快。”另一边,一个青衫小厮又焦切出声,他正是随同金玉堂前来的‘奶嘴’,本名杨高。
金玉堂立时点头,也情急道,“奶嘴,快上来帮忙。”
随音而望,奶嘴他的人正攀附在藤梯上,一副心惊肉跳的模样。
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喝随即而到,“追过去,将他砍个稀巴烂。”
一思一想,人影连闪,立时间就有七八个黄巾贼挥着各式各样的斩马刀蜂拥而来。
情势陡变,救人为先,金玉堂更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头将手上女子往上拉,而柳依依也是相当的配合,如此,旦夕间,他俩的人影方才稳妥的站在了铁桥边缘上。
同时,另有一人的话也是急如狂风的喊出声来,“依,你们快走。”
听得这句话,柳依依登时叫道,“不,阿铁,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柳依依她的人已经朝那几个黄巾贼迎了上去。
几丈之外,阿铁眸子中杀意无限,但见阿铁手握长刀,虎躯急旋,立时间就有几个黄巾贼仰跌侧倒。
然而,这群黄巾贼也并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其中不乏一些实战经验相当丰富的‘老江湖’。
眼见一个外貌铁冷,并无多少硬朗功夫的人如此血战,当即,一个黄巾头目大喝道,“男的通杀,一个不留,女的全奸,事毕掩埋。”
另有一个黄巾头目冷冷的看向阿铁,挥刀大喊,道,“小子,立马企刀投降,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哈哈。”
阿铁闻言,手中长刀握得更紧,冷笑道,“我呸,一群人渣,莫要仗势轻狂,有种的尽管来取我项上人头。”
无疑,阿铁一句话已经将众多黄巾贼彻底激怒。
“杀,兄弟们杀。”一声高喝浪潮般的发出。
登时,已经初试过阿铁功夫的众多黄巾贼蜂拥而上,分别从东南西北四分方向将阿铁给包围了起来,如此,也终将使得阿铁无法作大幅度的移位或闪避。
多情自古伤离别,何堪夜深人寂寥,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夕何夕兮,悲歌当泣,有心悦君,兮君不知,一日一更,莫知我哀,完本之际,恐已白头,百岁之后,此文成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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