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找了个更瘦弱的战犬来作为儿子的搭档。”艾丽萨道。
“弱小都是相对而言的,你最好记住这个。当侯哈库自豪的坐等被选中时,年迈的酋长却选择了让侯哈库的胞弟来作为他儿子的猎犬。侯哈库非常羞愧,但并未感到自责,它恼羞成怒的跳起来咬了酋长的手。”南道。
“那是个错误。”艾丽萨道,但南没有停下来评论,而是继续讲下去。
“酋长和他的儿子攻击侯哈库,还诅咒它,这条猎狗跑进了村子,在帐篷和狗舍之间寻找避难所。其它的狗开始撕咬它,部族的人们向它投掷石块。在酋长再次碰到它之前,它被撕成了碎片。”南说着停了一会儿,然后道,“从这个故事中你得到了什么?”
“要学会同等尊重。”艾丽萨道。
“确实如此。侯哈库总是很骄傲,而且觉得有了这样的地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一个老妇人来提醒你该怎么做吧?”南道。
“你该不会把我的战獒和侯哈库相比吧?”艾丽萨道。
“这是一个值得被不断传诵的故事,就是这样。”南道,“你可以走了,在你哥哥去战场前,和他告个别吧。”
艾丽萨告别了老奶妈南,便带着自己的战獒樊迪径直去找自己的哥哥。哥哥在楼上,正和妻子和孩子在一起。
“父亲,真的要打仗吗?你会给我带把‘剪’回来吗?”艾丽萨刚靠近门口,听到的就是哥哥的儿子奥伦的声音。
“那个应该读成‘剑’,奥伦。”奥伦的父亲福格斯纠正道,“我保证会给你带一把最厉害的,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多么希望胜利就在眼前,现在我的心忐忑不安。”艾丽萨的哥哥福格斯•;库斯兰的妻子——来自安缇梵的奥丽安娜道。
“别吓坏了孩子,亲爱的,我说的是事实。”福格斯道,“我的妹妹来给我送行了,别哭了,亲爱的,祝我顺利吧。”福格斯道。
“你们俩让我感到肉麻。”艾丽萨装出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
“哈,当你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福格斯道。
“我更希望自由,谢谢!”艾丽萨的回答像是一个绝情的少女。
“某天你会遇到驾驭你的人,记住我的话。”福格斯微笑道。
“你知道有个灰袍守望者在城堡吗?”艾丽萨转移话题道。
“真的?他真的骑着一只狮鹫?”奥伦奇怪道。
“嘘,奥伦。狮鹫只存在于传说中,奥丽安娜道。
“我已经听说了,他有没有说他为何而来?”福格斯道。
“他说他正在招募新成员。”艾丽萨道。
“哦?如果我是灰袍守望者,小妹妹,我就会盯着你。不过父亲不会允许的。”福格斯道。
“我真希望能和你同行。”艾丽萨道。
“我希望你来,自己一个人杀光所有的暗裔会累的。”福格斯打趣道。
“在安缇梵,一个女人在战场上拼杀是……不可想象的。”奥丽安娜道。
“是吗?我听说安缇梵的女人都是很危险的。”福格斯笑道。
“只有她们的爱心和毒药才危险,老公。”奥丽安娜笑道。
“这话出自给我端茶送水的人。”福格斯说着,对着妹妹艾丽萨咯咯笑。
“我会想你的,哥哥。”艾丽萨道。
“如果这算是安慰的话——我会在南部冰冷的雨水里冻僵,然后嫉妒你这里的温暖和安全。”福格斯总是这样开玩笑。
“我带了个口信,父亲想要你离开,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艾丽萨道。
“看起来……伯爵的人被拖延了。我甚至认为他们正在不断后撤。”福格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想我还是早点起程,要杀的暗裔太多了,时间却又很短。(转向奥丽安娜)我们要走了,亲爱的,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
正说话间,门突然又一次被打开,艾丽萨和福格斯的父亲布莱斯•;库斯兰公爵走了进来。
“父亲,你不是……”艾丽萨奇怪道。
“只是一点小计谋,你父亲可不想开家庭会议的时候有人总是借故无故缺席。”公爵夫人道,原来这次的捎口信不过是个计谋。
“小伙子,我是打算你在离开之前等我们。”公爵道。
“希望一切顺利,我的儿子,我会每天祈祷你平安归来的。”公爵夫人道。
“也许一块好盾牌会很有用。”艾丽萨看了一眼另一边已经到处是刮痕的福格斯的盾牌,艾丽萨曾经多次表示要给福格斯换一个,但是福格斯都拒绝了。
“没什么必要,这个还很好。”福格斯道。
“上帝眷顾着我们每一个人。”奥丽安娜祷告道,“照看着孩子、丈夫,还有父亲,让他们平安归来。”
“并在此间给我们带来一些啤酒和妓女。呃……当然了,仅仅是拿来供男人们消遣。”福格斯就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喜欢开玩笑,也不怎么注意场合。
“福格斯,你怎么能在母亲面前说这个?”奥丽安娜不满道。
“妓女是什么?是用来套住你身上那根从井里拉水桶的玩意的东西吗?”奥伦道。
“妓女就是个在酒馆倒酒的姑娘,或者是一个酒量惊人的姑娘,奥伦。”福格斯道。
“哦,布莱斯!上帝在上,他们简直就像一对小男孩。谢谢,还好我还有个女儿。”公爵夫人埃莉诺近乎要抓狂了。
“(转向母亲轻声笑)我会想你的。妹妹,你会好好照顾她的,对吗?”福格斯道。
“你比她更需要保护。”艾丽萨一个“受不了你”的表情。
“是这样的,要是你受伤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奥丽安娜道。
“那才是个不错的奖励,你不这么觉得吗?”福格斯道。
“行了行了,你们早点休息了。小子,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布莱斯•;库斯兰公爵道。
按照预定的路程,福格斯大半夜就带着至高堡的军队先行一步了,而其他人,则沉沉的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