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春湖正听着爵士乐兴奋的得瑟,烦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咱们的夏大创意?一副被强奸相。”
我不出声,心里老想找一板砖拍他。我开始洗衣服,洗完了后拖地,接着擦皮鞋,擦完了我还想干点什么,就是找不到,我对着镜子打拳,嘴里不停的生产着脏字。
“怎么了这是?后现代的快乐男孩?一直在没事找事。”
“别管我,我喜欢。”我继续打拳,打完拳一口气做了50个俯卧撑,累的像狗似的哈哧在地上。
“老林,快给我杯水。”
“折,速速就来。”
“我操,你想烫死朕呀?”
春湖又在演戏了,“微臣该死,我这就去午门自杀去。”
“回来,朕念你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罚你陪朕唠嗑。”
“老林,你说这一个搞化肥的装什么文化大碗儿呢,一直搁那谈什么龙井、老香樟什么的,这就算了,最可恨的是我忙活了个把月,孙子的各种猥琐表情我都扮了,他可倒好,一电话给我们老板娘说我创意不够他不做了。”
“难怪呢,今儿一回来这么勤快,忙这忙那的,原来是被一农民企业家给黑了,哈哈!”
“现在搞得老板娘是越不越不相信我了。”
“小田,要我说,你太认真了,一直都想搞什么创意啊,拍点儿有档次的片子啊,你的小心思我最清楚,你不是就是想让人家认可你的想法你的文字有多么多么牛逼嘛,你完完全全是而且心甘情愿的带着你的文学梦想的镣铐在走路,你想通过商业广告来实现你的某些文学小企图,你找错地了,完全没戏,我一影视编导专业的高材生都熄火了,你还在那忙活啥啊,不现实,绝对不现实,扔掉你那虚荣的文字梦吧,还有电影梦!”
“我-----有那么虚荣吗?”
“太有了,我以前也这样,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你能看见你的脸吗?看不见,拿着镜子就能瞅到,而我就是那镜子。”
“扔了梦想,生活还有意思吗?”
“只是暂时的,我们得先有钱,有了钱就能买到大把大把的梦想,没听过曲线救国吗?”
“我操,你比牛总都能侃。”
“小田,这什么社会啊,就是要忽悠,还不带死气沉沉,你得热情而且冷静的引鱼儿们上钩,当然了,刚才对你的那番话,绝对不姓‘忽’,句句掏心窝的。”
“听你这么说,像是已经找到曲线救国的妙计了。”
春湖自信的拿出他的小本子,“哥们最近一直调研啊,你看现在80、90的大学生都懒成什么样了,我都懒得说,商机啊哥们,他们懒,我们就不闲着了-----”
聊着聊着我睡着了,在梦的那个国度我看见了他们,有点模糊,但我确信是:一片青葱的早稻田中央,徐小军、马老圆、小满、康子、表弟徐川和牛子,他们在玩耍,还有苏醒,她快乐的从旁边跑向他们,我站在早稻田的拐角,裸的只穿一条红色内裤,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喊他们,没一个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