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大晚上,这个时候,时候尚不早了。
月色有些疲倦的意思,忙躲进云层里睡觉,像是在担心自己露在外面,会被其他生物羡慕她的美色要忍不住夺走她的初吻一样。
殷杨在一旁洗澡毕业,爬到了瘦小无比的铁床上,只觉得这铁床为何干脆不改成人形那样,这样岂不更加的节约中国的钢铁。
殷杨睡在上面,身都不敢翻,就怕一翻身就翻到医院去了,就是不得夭折也得骨折。
于是,殷杨看一眼他手上那块长相和他自己一样平凡的手表,关怀有加温柔无边得像妈妈在抚养自己的小孩儿一样对众人慢条斯理的说:“要停电了,把手洗了,脚洗了,脸洗了,澡洗了,不然待会儿熄灯了,就看不见了,便洗不成了。”
这时,刘充的眼皮像是见了仇人一样往上一翻,对殷杨仇深似海的一瞥,两颗眼睛里若隐若现出现了两个一样的字——装逼。
回想了数遍殷杨的话,刘充觉得,除了没有洗脑的洗,其他的洗,殷杨好象都提到了,罗嗦得好像是在骂我们众人都不清楚自理生活一样;那满口的“了”字覆盖了全中文,多得能写成一本中国巨著。
这时,突然,殷杨成了仙人,未卜先知。电灯熄灭,寝室里一片漆黑,像是白天突然来了个日全食,黑咕隆咚。
可惜,伸手还能见五指,因为门外过道的灯,要暂缓三分钟执行熄灭的任务。室友们沾了它的光,尚能分得清厕所在哪里,不会被尿憋死。
忍不住心里的痛与恨,刘充毛叫道:“殷杨,你说你嘴巴是不是欠了‘扁’元素,以后要多吃扁豆才可以。”没想他化学知识都运用自如,孺子可以交给开发商投资大力开发,以观成果。
刘充恨着殷杨床上的空气,说:“你看看,现在灯都灭完了;快点儿,老子拖鞋哪儿去了,看又看求不到。殷杨,你嘴巴有病啊?”
殷杨在心中骂道,我操,这叫什么世道人间。恁的黑暗,革命尚未成功啊。
殷杨坐在床上,无奈不凡,遇到这么冤枉的事,都有资本和元代那个什么窦娥分庭抗礼。
搞不好,待会也飞来个满天大雪,岂不是要挨冻了。
这不算惨,冻一冻,死不了。可万一来个亢旱三年,不知要渴死多少个苍生,黎明百姓们可是无辜的。
由此可见,有时候,想要帮助一个人,也得把握住火候才行。不然火候过大,反烧到自己,这就倒真成了舍己为人。
凡事留一手,其实是对的,帮忙也是一样。
三分钟刚到,殷杨伸手,不见了五指,过道的灯——被校规灭了。
李寻欢睡在床上,推荐一个班花名额,说:“尔等觉得那个就是用英语自我介绍的女生,怎么样?就是说得多流利的那个,英语。”他老江湖此言一出语无伦次,说话也颠三倒四,原来他有了心仪便也是心如水波不止。
刘充拦截补充说:“哦?我知道,你说那个女的,好像叫许影。我倒觉得她长得不咋样,班花的名衔,应该不能赐给了她。倒是她英语口语,简直就像一个英国人说的,变态得就像是一个中国与外国合二为一的杂种。”
可是,闻着这寝室的气氛,就有些紧张得过分了。
李寻欢可是不善罢甘休,甚是不服气刘充的见解,他道:“老子,哦不,老夫觉得那许影还可以。”此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寝室的人在说。
毕竟嘛,白菜青菜,想爱就爱。
还有两句俗话,情人眼里东施也是西施;老女人都可以叫女孩子。
虽说李寻欢对许影是衷心耿耿,执迷不悟,冥顽不灵,掏心掏肺,只差没掏他那内裤的小弟弟。
这时,易林抬出易家珍藏的大炮来轰,说:“去去去,不行,不行。格老子的,她Y皮肤太黑了,跟锅底似的。我日,你以为中国是印度啊?”稍稍地停了一下,易林又接着这话说:“所以,她,那个刘充,她叫啥,许影嘎,直接抹杀掉。班花嘛,她想都不要想,除非她把班上的女生杀得剩她一人。”
易林的这个停顿的故事情节,好比是人拉屎一样,刚开始也拉了一泡尿,最后在拉屎的过程中,还要掉几滴尿下来。
于是,易林无私的给了李寻欢一个沉重得无与伦比的打击,不然浪费谈论其他女生的时间,岂不是对大家很不道义很不公平。
易林见那李寻欢不再负隅顽抗,接着就提供她的班花名额。
不过,他这话才一出口,殷杨就觉得,他的心在拼命的发抖,仿佛他的心上放了一块坚冰,冰得他的心都长了鸡皮疙瘩,抖得厉害。只怕他心里装的事儿,都要抖了出来。
接着,易林又开始提供参考答案,说:“就是那个柳荔枝,你们说看看怎么样,好像挺漂亮单纯的?”差点就说出,“我就是看上她了”的话。
这话刚大结局,易林就长大嘴巴呵呵的笑,笑得舒服得像是有美女给他按摩一样心驰神往,表情状态,距离疯癫状态仅差一笑之遥。
这时候,殷杨已经觉得,他那发抖的心,不发抖了,而是在肚子里像个特大的跳蚤精在乱跳,这过程反应快得仿佛他的肚子内部发生了八级地震。紧逼着,他的头部也是高烧袭击,打得他满脸通红,像是作了案被警察通缉的逃犯一样,惹得他急不堪言。
幸好,宿舍已经媳灯,不然殷杨的醋意就得曝光,成了不问自招,真是险也,比传言中说的孕妇过独木桥还要挺而走险,实属大幸。
“你说的是那个女生,就是被梅丹叫到身旁那个柳荔枝?” 黑暗里,又换了一个人在发表意见。
这时,殷杨偷偷摸摸的记下了两个字,梅,丹。正所谓,爱屋及乌,就是他这样傻样的模样。
又接着——“的确,柳荔枝长得是挺乖巧的,漂亮。最值奖励的是,她单纯。真的,点都不妖娆,不像一些自以为长得有几分颜色的妖精。”躺在殷杨的侧面那张床的方位,再次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