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黑影赶忙擦汗水解释的说:“我叫罗隆,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点。我也是十七班的学生,住在这个寝室的。”说给这死一般的静听听,怕吓坏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这个狗日的,原来是他妈个人,寝室那股死板的空气又开始往四面八方游动。
不过,幸好罗隆解释得及时。李寻欢不知何时已经在床头摸着了一只钢棍,就等着黑影下手,他就可以将其当作小偷来处理,打死不偿命。
才晚了一点?一点点?
殷杨无语问苍天。看一眼手表,都十二点多了。于是,殷杨在心中诅咒说,罗隆,你狗杂种时间观念只对了一点点吧。
罗隆掏出手机,借作点儿屏幕上的光芒就把脚洗了,上了铁床。
罗隆刚爬上了床,那床摇摇晃晃差点倒掉,仿佛是棉花做成的。罗隆对寝室里的人说道:“嘿,哥们儿,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别睡那么早。来,摆会儿龙门阵,说说女生。反正也才十一点半,不,才十二点半。”罗隆的热情在发高烧,仿佛是在狗在发情一样啥玩意儿都用两只前脚去抱,看来此君一定开放自如。
见众人都不讲话,罗隆以为是大家在苦苦等候下文,只好前赴后继平铺直述道:“我今天下午约了一个人去金城山耍,她叫李杰。”此君兴奋得睡不着瞌睡,只好先开口找个话题来摆。头一天就泡了个妞,道出来也好让室友们崇拜和妒忌他一回,以后才有称霸寝室的风头和理由。
刘充尖叫一声,哇,惊叹说:“李杰?”
易林听了,一堆的奸诈在脸上驻军扎营,公平的评价说:“罗隆,你可真有雅兴啊,还对男的感性趣。最好离老子们远点儿,千万别把我们传染上了,同性恋的病我估计不是那么好治的治好的。”
易林忙不迭的开腔打击,恨不得开枪打击,生怕同性恋的病传染性能大好,只能把罗隆的性命给剧终了,以免祸害人间,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寝室里一阵哄笑,罗隆没有笑。殷杨,他,竟然也没有笑。仿佛他对那李杰也颇有好感,舍不得忍心笑话她。
这时,罗隆可是急了。
头上冒的汗,宛若煮饭盖锅的锅盖里边的水蒸气,擦都擦不完,连忙解释说:“那李杰是女的,不是男生,你想哪儿去了?”怕众人误入歧途,忙又打击易林,当易林是个臭得无人靠近的臭屁一样,不服气的说:“还有,你不要那么自恋,以为谁稀奇和你缠在一起似的。”
罗隆大是不满,竟然有人不认得他心中爱慕的李杰,真是过分。过分不止,是过分得太过分了。
这下,可有殷杨的发言权了。殷杨憋了好久都开不了腔,忙展示他的音姿给众人,怕憋成了哑巴,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殷杨气定神闲,说:“哦,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人李杰,是不是脑袋不小不小的,头发不长不长的,周身‘七上八下’的那个女人,不,女生?”殷杨他本想说女人妖,又觉得自己武断太过,怕惹急了罗隆,逼得他跳窗自杀。
殷杨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一通,语言表达得也太过拖沓。连七上八下都用上了,此乃意欲何为?
刘充见缝插针的说:“殷杨,你杂种这个时候冒两句鬼话出来,吓人哪,啊。老子都以为你龟儿都做春梦了。”很不得把殷杨骂死,他才甘心,也好独占这语言鸿儒的鳌头。
殷杨终于动了怒气,好比女人动了胎气一样悲痛,拼死打击刘充说:“刘充,老子和你有仇啊。是不是上辈子佘你一毛钱忘了还,现在都还和老子过意不去。明天还你一毛五,赚舒服了你该,早饭又可以买半碗豆浆吃了。”
殷杨反骂刘充不识抬举,心说,不骂你孙子两句,还以为我殷杨没得语气施展脾气,我日。
当时,殷杨他们食堂的豆浆是三毛钱一碗,今天下午殷杨还买了一碗豆浆。 本来他只想喝半碗的,无奈豆浆阿姨她不干,她不卖半碗给殷杨。除非,除非,除非殷杨刷卡三毛,而不是一毛五分。
刘充防御工事没有做好,无言跟殷杨拼命,连“切”字,都懒得说了。
罗隆听殷杨提起李杰,心思反应好久,李杰有他说得那么怪么?虽然她脑袋是大大的,头发是短短的,但是那个七上八下,他真不知道,那到底是何玩意儿。
不过,罗隆感觉,殷杨说的那李杰,仿佛和他约会的那个李杰相貌并无二致,只是从殷杨的口中表达出来,他心里甚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