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孬子身后。

    一身黑衣，目光冷杀，就像刮着寒风的冬夜。

    孬子回身看看他，笑了，笑得令人费解，让人纳闷，叫人不知所措。

    “你来了？”孬子淡淡问。

    “我来了。”他冷冷回答。

    孬子问：“事情办完了？”

    他回答：“嗯。”

    孬子问：“你是跟着她找到我的？”

    他回答：“嗯。”

    孬子问：“来兑现你的诺言？”

    他回答：“嗯。”

    孬子一笑，盯着他，说：“你除了嗯，就不会说别的？”

    他点点头：“嗯。”

    “嗯，嗯嗯，嗯！你俩在打什么哑谜？”小荷眨着大眼睛瞄着二人气急败坏的追问。

    孬子摇摇头，很无奈地一笑：“小爷很好奇，你俩倒像是事先商量好的！”

    小荷一瞪眼：“啥意思？”

    孬子道：“你先跟踪他，他又跟踪你，谁也不妨碍谁，岂不是商量好的？”

    小荷一撇嘴，瞟着孬子，翻着白眼说：“本姑娘承认自己武艺未精，让人家发现了！但我们绝对没有商量过！”

    “也是。”孬子摸着小胡子一笑，“你跟踪人家，到头来又被人家跟踪，还一点儿也不知道，不是学艺未精，是未经学艺吧？”

    “你……？”小荷俏脸一沉，“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跟踪我？切！本姑娘是故意把他引来见你的！”

    孬子看看黑衣人，眉梢一挑，笑道：“这位仁兄，这黑丫头说的可是事实？”

    “嗯。”他点点头。

    孬子脸色一变，若霜染冰块，冷冷问：“你去崔府所为何事？”

    他不说话，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孬子，就像刀锋闪烁的幽光。

    孬子心头一颤，好毒的目光，追问：“回答！”声音比那人的目光更冷。

    那人无所谓的一笑：“我是来兑现诺言的！命是你的，你随时可以拿去。何必多次一问？”

    “命是他的？”小荷瞅瞅黑衣人，再看看孬子，“啥意思？”

    孬子点点头，瞪着那人，吼：“你的命是小爷的，人就是小爷的，肚子里的事更是小爷的！回答！”

    那人一笑，很苦，眨眨眼睛，道：“人可以死，但要讲个死法！难不成要死的人都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才能闭上眼吗？难不成被人打败后，都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别人么？我是被你打败了，但我有权不说任何事！”

    “你被他打败了？”小荷迷蒙的看着那人，又把更加迷惑的目光投向孬子，“你打败了他？”

    孬子也不理她，目光一寒，盯紧那人，咬着牙说：“其他的，小爷不管，也懒得管，但谁若敢对冰冰意图不轨，哼，爷们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他碎尸万段！”

    “你认识冰冰小姐？”那人大骇，“她……她和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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