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来

    “走了，却又为何回来……”

    男人就那样站在门外，屋外的风沙不断的扭曲着他的身影；屋内折射出的昏黄烛光只照亮了客栈门口的一小块，屋内问话的女人看到的只不过是站在门口的模糊身影，风沙卷过，在这深夜让人看的好不真切。

    “为一样东西。”

    听到屋内女人的问话，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回话，但却是微微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大房子，在这风沙满天的夜晚，木质结构的房子发出让人不安的“咯吱”声，让人有种不安，生怕这房子会在风沙的席卷之下轰然倒塌；但男人明白，这房子存在的年头比自己活的年头还久，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当初离开之时并无两样。

    最后看了一眼门框上的“大漠炊烟”几个字，便重新向屋内看去。

    “我回来了。”

    黄沙满天的夜晚，遮住了满天繁星，也不知是否是男人声音被这风沙淹没，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甚至男人感觉不到一丝活物的气息。

    这一刻，没人会明白屋内屋外两人的心境，似乎在这风沙漫卷的夜晚，只有这座木质大房子折射出的昏暗烛光正在暗示某种不安和诡异。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女人才传来了一声冷哼；

    “漠北如此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去，也不知这漠北苍狼何时无用到如此地步，一活人来此城中，竟没能伤他分毫，奴家命贱，自命配不得与好汉相话，既来得此城，又过的了城外苍狼阵，想必好汉定是身手了得。”

    女人顿了顿，接着道；

    “实不相瞒，奴家这间小店这几日闭门整装，不便接客，打尖我看是不行了，还请另寻他处，如若只为在这漠北讨得温饱之地，暂时果腹，奴家倒是能出的了半壶浊酒，倒是唐突的很，还望好汉海涵。”

    “呵呵呵……”

    屋外的男人不怒反笑，就像是屋内的女人讲了一番好笑的段子一样，良久才堪堪止住笑声，对着屋内道；

    “漠北辣椒，煞星秋红，你这名声都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曾经，嘴上功夫依然这般了得。”

    说罢也不管屋内如何反应，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推开一扇还未打开的木门，径直走了进去。屋内虽有光线，但昏黄的烛光依然让人有种朦朦胧胧的错觉。

    只见门口走进来的男人一袭红衣，斗笠遮住了他的脸，着实没看清相貌，门外风沙卷过，只见墨红色的奇怪刀鞘斜插身后，煞是扎眼。如若在外人看来，在这城中也不过是某一个过路侠客，如今乱世逢时，即便这漠北小城，哪日没有几个过路的。

    看着男人如此这般不拿自己放在眼里，女人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直上心头，踢翻面前的板凳，正待上前发作，男人却是发声；

    “夜深如墨，街坊邻里怕是也已深睡，秋红这般动作，不怕打搅邻里清梦？”

    说罢缓缓取下头上的斗笠，抖了抖上面的沙子，露出了真容。只见男人满脸胡渣，嘴角似笑非笑，眼神煞是犀利，从额头到脸颊，长长的一道刀疤划过左眼，还算俊俏的脸上却是平添了几分杀气，只是为何这左眼还完好的留了下来，就不得而知，此时犀利的双眼正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嘴上依旧似笑非笑。

    女人看到男人的脸，当下也是忘记了发作，看到刀疤，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下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嘴上却是迟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男人将女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当下也是微笑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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