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去

    屋外依旧黄沙满天，城外的几声狼嚎在这夜晚也被狂风遮住，听不真切。

    面前的女人一手扶着身前的方桌，脸上表情微怒，只是那微微紧锁的细叶双眉，却又让人不知她在思索着什么，略显微胖的身材，被一身不属于这漠北材料的鲜红裙衣衬托了几分妖娆，虽面色稍许苍白，却也算得倾城之貌；微红的樱口，紧紧的抿着，嘴角似乎还不时的微微抽动。

    男人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更浓；

    “秋红，这许多年过去了，却不见你如何变化，样貌还如曾经，真是美貌倾城，这漠北，怕是无第二个女人敢于你比美貌了吧！”

    女人还待思索着，却被红衣男人此番话给拉了回来，顿时慌乱了一分，却也只是一下，重新看向男人，却是心火重燃；

    “红叶，老娘好话歹话都已说完，你却还是这般不解风情，现下还如此调戏老娘，当真认为老娘好欺负？”

    男人又是嘿嘿一笑；

    “秋红严重了，调戏妇女的事情，我红叶还是不敢干的，那可是掉脑袋的勾当，只是看到秋红如此美貌当前，说了几分乱话，也是看秋红是自己人才敢……”

    “谁跟你是自己人。”

    女人打断男人的话，此时已是大怒起来；

    “当初离去之时，雪儿跪着哭着求你，也说着同样的话，可你还是不回头的离开，如今，就为了你所说的寻找一样东西，却又回来，你将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岂由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男人听到雪儿两个字时，脸上没有了笑意，也是紧了紧双眉，许久没有出声。女人看男人没有了回答，怒气微消；

    “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见到女人如此这般说辞，当下男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再次看了看面前的女人；

    “既然秋红如此这般不待见，我红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今日就打扰了，改日我还会再来，那时如果你能改变心意，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还有，我想知道雪儿……”

    “不必了，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和雪儿也没有什么关系，有什么话也就烂在肚子里吧，我也不想听。”

    说罢也不管男人如何反应，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男人微露难色，却也不再想与纠缠下去，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认准了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当下重新戴上斗笠，便准备转身离开，女人却是突然开口；

    “漠北苍狼无情，属冷血动物，只是这畜生不能和人相比，我秋红不待见你，却也不是冷血之人，今夜怕是要有沙暴袭来，如若你一人在这漠北荒郊夜行，只怕翌日便要暴尸路边。”

    像是思索了一下，女人接着说道；

    “红叶扫过，满天赤霞，你这名声倒已远近皆知，只是你这名声的来源之地，不知你是否忘记，如果还记得，便去寻看寻看，也许……”

    这声“也许”，最后几不可闻，男人背对着女人，嘴角却又是微微一笑，当下也不作回答，便踏门消失在了屋外黑夜风沙之中。

    女人听闻男人离去，矗立良久，却是突然崩溃一般，颓坐长凳之上，许久脸上竟是挂下两行清泪，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十年以前，在这漠北的小城流传这样的一句话；

    “黄叶双红，沙卷而动，侧伴白衣，犹如惊鸿。”

    双红乃是白秋红和拓拔红叶，只是，他们身后还总跟随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便是白雪儿；

    那年，秋红年方十五，红叶长她一岁，小白雪不过才12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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