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上哪呢?”小王八蛋终于清洗完毕,朝我们跑了过来。
“手洗干净了?”我将香囊吊在他眼前摇晃着笑道。
他一看见香囊就急了,“你这坏心眼的丫头,我刚听衙役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从那些死人身上取下来的,你净会捉弄我!害我搓得手都快脱皮了!”他气愤的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众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
“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对吧?”我满不在意的跳到雅琪身后朝他扮鬼脸。
“死丫头给我过来!”小王八蛋眉毛一挑卷起袖子就要越过雅琪想抓我,我忙嘻嘻哈哈左躲右闪。“李雅琪,你给我让开!”他跟我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无奈雅琪鸡妈妈将我保护得极好。
“笨蛋!”雅琪黑着脸冷不丁的扔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死簸箕还敢骂我!”小王八蛋站在雅琪面前喊道。
“你说谁是死簸箕?”雅琪将我往念娇那边轻轻一推,走上前阴森森的瞪着小王八蛋。
“哈哈哈!”小王八蛋大笑三声一脸倨傲的也上前一步无赖的扬起他的王八头,“谁应了我就说谁呗!”
“……”
接下来,轩辕门继毕虎和周凛后,又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武打戏。这回换成小王八蛋只守不攻,嬉皮笑脸的化解了雅琪的招式,轩辕门的衙役也纷纷围过来品头论足,讨论究竟是小王八蛋的腿更快还是雅琪的手刀更有威力。
“李雅琪,烂簸箕!”小王八蛋边躲还边挑衅雅琪。雅琪不发一言的伸手就劈,又被小王八蛋给躲了过去。
我见打得差不多了,让念娇上去分开二人。
“嘻嘻,打完了吧,饿吗?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没脸没皮的左拉雅琪右挽小王八蛋仰天大笑的出了轩辕门。
牵了马过来正要上去,却听见小王八蛋那嚣张的骂声。
“没张眼睛呢!”小王八蛋站在一位轩辕门衙役打扮的男子面前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高公子,是我不小心!”那衙役低着头忙不迭的道歉。我赶紧走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就行了?你知道这块玉得多少钱吗?”小王八蛋皱着眉头看着脚下碎成两半的碧玉。
“行了你,人家都道歉了,他又不是故意的。男子汉别那么小心眼了。不就一块玉嘛,我赔你一块就是了。这位差大哥忙去吧。”我向那衙役微笑着点点头,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便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
“洪天昊,你这小子怎么买个东西买这么久,师傅都等着呢!”秦屏见他走进去,赶紧拉着他往偏厅走去。“你这傻瓜,得罪谁不好,你知道那高公子不好惹还往他那凑做什么?真是笨!”秦屏边走边拍着他的头低声骂道。
“哼!”小王八蛋将玉踢到一边,随即笑嘻嘻的转过头对我说道:“你真的要送我一块玉?”
“对啊,礼尚往来嘛。”我将他推向他的千里神驹催促道:“我们还得去办正事呢,你先回家吧。”
“不!你又想做什么?今天我得跟着你,你这丫头不知深浅的净让人操心。”他疾步上前道。
我无奈的和小白对视一眼,他抚着马儿的鬓毛道:“既然高公子有兴趣,不放一同前往,也许还能找到什么新的线索。”
“听见没?”小王八蛋得意的飞身上马,骑到我身边颤抖破烂的笑了。
祭完五脏庙后,一行人到了第一个被害者翟芳出事地点。西城的华息街的一条巷子里。
“翟芳乃是皇都有名的药店继仁堂翟掌柜的千金,翟泽让就她一个女儿,所以从小便培养她经商识药,翟小姐今年已满十七,已经许了人家下月出嫁,却发生的这样的事,真挺惨的。”古择惋惜的说道。
“翟芳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在这种僻静的巷子里?”小白蹲在墙角仔细地查看。
“因为这翟泽让那天身子正好有些不爽,就让女儿去替他应酬,翟芳自小便被其父当男子养大,所以家中事物也能很好的接手。”古择指着前方一辆破旧的推车说:“尸体就是在那辆推车上发现的,当时虽围了很多人,但因为死者死状过于恐怖,却都不敢靠近。”
我走上前仔细查看,除了推车上已经暗黑的一大片血迹外并无可疑之处。
“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查问附近的居民,看他们在那天晚上有没有留意到什么。”虽然轩辕门早已派人问过,但我相信还是能问出点什么。“现在我们有八人,这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就分四组吧。”
“那我跟你一组!”小王八蛋兴高采烈的拉着我的手笑道。
“想的美。”雅琪沉声道,顺带剜了他一眼,将我的手从他手中抽开。
“烂簸箕,你皮又痒了是吧?”小王八蛋眯着眼说道。
“你以为我会怕你?”雅琪冷哼。
得,要是让他们闹起来怕是天黑都回不去,“这样吧,我们黑白配决定分组吧!”我道。
“黑白配?”小王八蛋不解的问道。
“对啊,就像猜拳一样,我们一起翻转手心手背,同手心或同手背的一组,每翻一次定一组,直至有两人手心手背都相同。这样的方法还算公平吧?时间有限,不管是跟谁一组都不能有怨言,否则就不要参加了。”
小王八蛋一听我不给他参加,忙连声答应。
10分钟后……
“你们俩好好配合哦,我负责东街头,你俩负责西街头,去吧!一个时辰后在福兴茶楼门口见。”我笑道。
“死簸箕!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跟你一组!”
“笨蛋!只要你不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小王八蛋和雅琪互瞪了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扭头就走,我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纷纷行动去了,我走到白衣如仙的他身边,微笑道:“白状元,咱们也行动起来吧。”
虽然能和小白一组挺高兴的,但是一路问下来,不是没人搭理就是说不知道,有几次还碰了一鼻子灰。我已经有些生气了,小白很有绅士风度的让我在一旁等候,自己好脾气的上前询问,好几次那些开门的小姑娘见了他连话都说不出,脸红的跟红富士似的,嘴巴张得老大,我走上前没好气挡开小白问她,她一见是我,没好气的说了声“不知道!”就嘣的一声闭门羹伺候。
“有人吗?”来到东街尽头的一间民居,我隔着低矮的围墙问道,这是最后一户人家,要再问不出些所以然来就只能看其他人的了。
喊了几声仍不见有人应答,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宅,小白环顾四周,向我摇摇头。
“进去看看?”我问。
“好。”
推开虚掩的木门,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正中的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左侧是一个书柜,右侧是通向其他房间的门。我上前用手指抹过桌面,却没发现一丝灰尘。“这屋子常有人住呢。”
小白正站在一幅山水画前沉思,“屋主必是个雅闲之人。”他回过头接着道:“此画运笔流畅,虽是写意山水但却充沛着一股淡然之志,让人看了气定神闲,仿佛天地间只此一景。”
我微微一笑,“是什么人甘于屈居在此等简屋陋房之中呢?”
他不答,只是眼底笑意更深。
我耸耸肩,走到书柜前用手指一一划过那些厚重的书籍,看来屋主跟我一样,不爱繁文缛节礼仪教化,看的多是些奇文杂志,我轻笑,念着那些书的名字:“《繁花》,《大漠志》,《鸳鸯错》……”
这本书?
比起其他的书要厚,这书皮的质感也不同,我心一沉,将那本《鸳鸯错》缓缓抽了出来,那书架也跟着缓缓右移,背后显出一块青黑色的铁门。我连忙喊道:“白状元,有机关!”
他闻声转过头,脸色蓦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