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同时却也写着不肯退让。

    黎夜轩苦笑一声，终于认输；“我懂了，不要紧。”既然她不肯留下来，他便不能让她带着愧疚走。

    看苏如瑷的神情仍是不安，黎夜轩忽然伸出双手揽她入怀，认真道：“如果我的感情不能教你觉得幸福和安慰，那才真是枉费了我这些年的心思了。”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苏如瑷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轻声道：“谢谢你，夜轩哥。”

    黎夜轩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划过脸庞，享受着这最后的温情。怀中人纤细瘦弱，像易碎的美玉一般让人怜爱，可是苏如瑷的坚强他最了解，她的身体里住着不符合她外形和年纪的灵魂，倔强、独立，绝不依附于任何人。他其实早就明白，只要苏如瑷心中对他没有情爱，就绝不会因为惧怕未来而留下来。

    “我不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苏如瑷听着他略有些发颤的声音心头一阵疼痛，却只是强忍着点了点头道：“放心。”

    “好啦”，黎夜轩深吸一口气放开她的肩膀，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道：“新日子等着你呢，开心点。”

    苏如瑷不肯抬头，双眼瞧着地面仍是不住地点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四野里又只剩下竹叶碰撞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