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原本还被搞得晕头转向的,但一听到陈乐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颗混沌不清的脑袋立刻变得清醒无比!
对啊!陈知青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而已,怎么可能把跟自己身高体重相差无几的康知青高高地挂到树上去呢?
要知道即便是他们这些经年累月从事农活的糙汉子们,想把一个大活人弄到树上去,没有足够的臂力也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啊,更别提身为女同志的陈知青了!
已然想通其中关系的队长实在懒得再继续听眼前这群人叽叽喳喳地争吵不休,于是便毫不客气地开口喝止道:
“陈知青说得一点儿没错,以她这样柔弱的身子骨儿的确没办法把人挂到树上去,恐怕也就只有像张屠夫那样强壮健硕的体格才能够做到”
康爱兰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要是她那个知青队长帮她呢?”声音中带着一丝希冀和侥幸。
陈乐伊敏锐地捕捉到了康爱兰的想法,调整好情绪,装作哭得更加凄惨的模样,泪眼汪汪地望着队长,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队长,您看,今天我恐怕就算是跳到黄河去也洗不清了,康知青一口咬定是我陷害了她……”
陈乐伊一边哭诉着,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队长,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美人落泪,本就惹人怜爱,更何况此刻的陈乐伊哭得如此伤心欲绝,更是令人心动不已。队长看着眼前和自己闺女差不多大的陈乐伊哭泣不止,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疼惜之情。
他再转头看看一旁还在胡搅蛮缠的康爱兰,顿时觉得这位女知青实在是心肠恶毒至极。
明明证据已经摆在眼前,却依然要无理取闹、攀咬别人,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反感。
“康知青啊,如果你仅仅凭借着王知青的话语便一口咬定是陈知青害你,那么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最好打消这种念头。”队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不能单凭他人的一面之词就给陈知青定罪,这样做恐怕不妥吧。”他接着补充道,表示对这种随意污蔑他人行为的反感与质疑。
“所以,康知青、王知青,我希望你们走出这个门之后,不要让那些不该有的谣言传遍整个队里”
队长此时的脸色明显露出一丝不耐烦,说话的语调也透露出些许不满,似乎在警告二人不要再无理取闹。
康爱兰和王梅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她们也算得上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眼见继续纠缠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甚至可能会惹来麻烦,于是两人明智地选择闭上嘴巴不再吭声。
陈乐伊看了眼坐在对面低头不语的两个人,知道她们算是偃旗息鼓了,那就该自己上扬了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已经证明了我是被冤枉的,那么我也不再多做纠缠,现在就离开这里,以免耽误你们办正事。”
说罢,她抬起头,接着又补充道:“毕竟外面还有好多村民在等着呢,他们都想知道关于队长拿出康知青‘破鞋’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陈乐伊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情,其实就是担心队长忘记了这事。要知道,如果今天不能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掉,一旦拖延下去,很可能会导致对康爱兰的处罚减轻。
那样绝对不行!她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康爱兰受到应有的羞辱和教训才行。
队长也想起了这事,看来他今天要是不拿出个说法,队里人肯定要把康知青送公安局的。
“康知青,你应该也听到了,如果你今天不能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咱们队里的人绝对会把你送走!”队长语气严厉,眼神坚定,显然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康爱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她之所以跟陈乐伊纠缠不休这么长时间,一方面是想要把对方拉下水陪着自己一起受苦;
另一方面则是企图拖延时间,等待外面那些村民们自行离去。然而事与愿违,眼看着局面已经无法控制。
康爱兰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脸上满是焦虑之色:“我真的没有胡乱搞男女关系啊!我每天去哪里,知青院里的每个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陈乐伊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惊叹声,打断了康爱兰的辩解:“我好像记得康知青你昨天请了假跑去县城啦,结果晚上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静”
“是啊,那张假条还是我亲自批准的嘞!”队长附和道。
“可问题在于,那天你到底去了哪儿,又见到了什么人,我们这些旁人可就无从知晓……”陈乐伊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康爱兰,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面对陈乐伊的质问,康爱兰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康知青,你要是真解释不清楚,那我只能让村民把你送公安局了”
康爱兰扑通一声跪下,抱着队长的腿哭
“队长想,我不能去呀,我要是去了这辈子就毁了呀”
陈乐伊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如果想证明康知青的清白也不是不可以,我已经听人说过一个方法能证明”
康爱兰不敢信陈乐伊居然好心提自己想办法,可现在自己实在没办法说出来昨天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队长一听陈乐伊说的连忙问“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