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契约,退开结界,释放灵力,为各方指路,若溪一个人坐在契约中等待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两国君主,等待着这一场千年之争的结局,这一切已经不在她林若溪能够掌控的范围内了,乔乔要干什么她不知道,元池要改写出怎样的天命她也不知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即将发生,即将在她的契约里发生。
“若溪?”羽重歌的声音轻轻地把若溪从沉寂中拉了回来,第一个来的是你啊,若溪弯眉浅笑,一如多年前一样,起身上前,抱住羽重歌,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抱过羽哥哥了,若溪长大了,又要一个人执掌契约,不知不觉间,就和外界的一切都有了隔阂,就连跟羽哥哥都是一样,有时候觉得好不该,却不知道这一切该怎么办,此刻却可以这般轻易地再次抱住羽哥哥,是因为什么,若溪觉得,大概是因为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有太多的不确定,而自己,还是太依赖羽哥哥了。
“怎么了?”羽重歌明显感受到若溪眼中的迷茫,他知道,他,齐元初,宇文乔,甚至南宫晟,所有他们所做的事情,都已经让若溪不知所措,可是他却只能假装不知的问一句怎么了,羽重歌突然有点恨自己,可是却无能为力,他只有这一个选择,为了你,若溪,为了你,请原谅我。
若溪轻轻松开羽重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想抱一下羽哥哥。”
还是不会说谎的那个若溪,羽重歌听到这里,就放下心来,他想过若溪也许会撒谎骗他,太久没见想他了,什么之类的,那就不是若溪了,然而若溪还是那个若溪,她就是会因为想抱一下她的羽哥哥就上来抱一下的那个若溪,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若溪要是再这样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小生我可要吃醋了,叙旧总是要有个度的。”宇文乔戏谑的声音如清铃一般,若溪赶忙循声看去,宇文乔一身潇洒的紫绸长袍,把玩着手里的玉脊扇,正看着若溪,身后跟着一袭雪绣的齐元初。
若溪看见齐元初优雅的笑容,也笑了一下,抿着嘴去牵宇文乔的手,“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也不跟我说?”
宇文乔也不接话,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北国怎的也是没有南国养人,那时你在青枫楼,明明身上还有些肉的,现在瘦成这样,气色也没有那时好了。”宇文乔半是心疼半数落着若溪。
若溪有些心虚的笑着,“可好,可有受伤,听说最近打的很厉害?”
“我这不是很好吗?”宇文乔听见若溪关心自己,得意的晃了个身,低头看见若溪的鞋子,“这还是我给你做的吧?好在那时得空做得多,现在忙得也没时间给你做这些针线了。”
“哥哥,”元池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宇文乔,元池看看若溪,点了下头,若溪知道,这是提醒她们南宫晟来了。然后,元池就走到齐元初身边,站定。
“你怎么来了?”齐元初稍稍皱了下眉,有些诧异。
“南宫说,既然南国君主相邀,自然要携皇后一起,以示重视。”元池说的在理,元初也不好反驳,只是很不希望,不希望妹妹见到这里的一切,即将发生的一切。
“是啊,既然宇文家皇诏相邀,南宫也应全了礼数。”南宫晟缓缓走过来,后面跟着依旧一身白衣一脸平静的齐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