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继光和夏荷随着来报的队员赶到前面一看,只见昏迷的队员躺在杨排长的怀里,嘴唇干裂发紫,流血的鼻孔已经被同志们做了简单的处理,塞了一团棉絮,半张的嘴巴里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杨排长一边“小山东,小山东”不停地叫着,一边拿着水壶给小山东慢慢地喝着水。
夏荷迅速地俯下身去,半蹲着用听诊器给小山东听了听,夏荷听得出小山东有些心慌的感觉;夏荷又用手摸了摸小山东的脑门,并没有发烧的症状。
“他这是高原反应。”夏荷顺手理了一下露在帽子外的头发说。
于是从药箱中取出几粒人丹给小山东含上,又用一条绷带勒扎在小山东的脑袋上。
雷继光心情焦急地问:“怎么样?”
夏荷长舒了一口气说:“还好,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应该没事的。”
柴达木东缘一带是海拔三千多米的高山区,高原本来就空气稀薄,氧气不足,队员们由于不停地上山下山,加上不断地推车,不少同志也都多多少少地感到头晕心慌,脑袋发胀。
雷继光招呼大家说:“大家就地稍事休息一下。这是柴达木给咱们的见面礼,只要慢慢适应了就会好起来的。”雷继光又看了看周围的草甸说,“顺便让咱们的马和骆驼吃上些草,补充补充体力。”接着继续照看着昏迷中的小山东。
夏荷在队员中忙来忙去,为每个有反应的同志检查着身体,分发着人丹。
有富又开始扯起清亮的嗓音,唱起了青海花儿——
月亮上来一张弓,
郎弹弦子妹来听;
隔山听着弦子响,
一片心在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