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匕首，正正插在朱漆大柱上……如今，已经开始查了，最近京城落马了一群高官，暗里据说也与这‘小匕首’有关……”

    众人听得都伸了脖子，想要听他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了几声干巴巴的鼓掌，寥落地响着，伴着一个寥落的声音：“真是个不错的故事——下一个，轮到谁了？”

    煞星说着，声音中有些儿自得其乐，只没人附和。

    罪囚看着京商一副吃了黄连的苦脸，又想到之前他话中的那个词“文字狱”，又看看煞星，那双眼竟染上一丝笑意，戏谑的，傲慢的，得逞的……

    疯子——如此善于洞察人心的可怕疯子！

    于老头有点糊涂了，那煞星依旧诡谲莫测，然而他看得懂罪囚的表情，那是看清了什么的神色，他微微往罪囚身边挨了一下，用胳膊碰了碰他的手肘，小声问道：“那有钱的胖爷做什么露出那样害怕的神色——不就是个故事么？还有这故事这就算完了？”

    罪囚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也是要讲故事的人，只犹豫了一下便答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文字狱么？”

    “因为有人说了皇上的坏话？”

    “因为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于老头忽然明白了，他看着眼前跳动的火，脊背上忽然发起冷来。